第39部分(2 / 4)

的人是一個紅頂子的官員。

穆同一見曾國藩並沒有怪罪自己,心先放下一半兒,但還不敢上轎。

曾國藩只好走回去先上轎。

曾國藩的轎子走了老大一會兒,穆同才讓起轎。

第65節 穆彰阿與曾國藩的私交畫上句號

第二天,曾國藩發現給穆同扶轎的二爺換成了另一個人;穆同給曾國藩請安時,臉也有些訕訕的,極其不自然。曾國藩卻權當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件事過去不久,有御史上折,參奏曾國藩無端降低儀仗規格,造成大清官制混亂,請求將該員交部嚴辦以正國體。摺子遞進宮去,病中的道光皇帝只看了一半兒便批了“毋庸議”三字。上折的御史討了個沒趣。

但綠呢轎的護轎二爺擅打四品以下官員的事卻是越來越少了,三品以上大員出行,有意無意都要向護轎二爺交代一句:“長點兒眼睛,內閣學士曾大人坐的可是藍呢轎!”

這一天,曾國藩回到府邸還沒更衣,報國寺的小和尚便闖了進來。

小和尚向曾國藩雙手遞上一真長老的親筆信。

曾國藩遲疑著展開來,見上面寥寥數語,只寫了不多的幾個字:“今夜,賈大人留宿敝寺,有女子三人相陪,遵囑特告,阿彌陀佛。”

打發走小和尚,曾國藩先讓李保拿上自己的帖子,去城外報國寺不遠處的漢軍營裡單找張佐領,借調五十名軍兵,約好一個時辰後在報國寺外相聚。李保答應一聲,急急忙忙地去了。張佐領名保國,武舉出身,做過正五品的防禦,是曾國藩的屬官、翰林院編修張保河的胞兄。張保河跟曾國藩學過書法,曾國藩與張保國於是相識。

李保前腳離開府門,曾國藩這裡就直接讓劉橫備轎,官服也未脫,就坐進轎裡。

臨走,才讓周升通知廚下,回來開晚飯。

一行人悄悄地直奔報國寺。

轎子一直來到報國寺的大門口,落了轎,抬頭舉目,見四周靜悄悄的,曾國藩就知道李保借調的軍兵還沒有趕過來。

曾國藩當下也不著急,便索性到林間走了走,權當活動身子骨兒。其他人都在轎旁站著。

又等了兩刻光景,李保才帶著身著四品武官服的張佐領等五十名軍兵趕過來。張佐領搶先幾步給曾國藩施禮問安,口稱“卑職來遲還望恕罪”。

曾國藩一把拉起畢恭畢敬的張佐領,口裡說道:“本部堂也是事出無奈。調衙門捕快已是不及,只好擾佐領的煩了,想不到佐領還真的來了。佐領的這趟公差本部堂自會跟上面交代。”

說畢,示意劉橫打門,自己則重新坐進轎子。

寺門徐徐開啟,原來是小和尚開的門。小和尚一見轎子和軍兵,便趕快口頌佛號閃在一旁,不經意地用手向東北角指了指。

眾人簇擁著轎子便向寺院東北角的一處空房子走去。

遠遠的,曾國藩便見兩名戈什哈守在門的兩邊,與上次所見無二,顯然在放哨。

曾國藩悄悄示意張佐領先把兩名戈什哈招過來拿下,以防那賈大人逃脫。

張佐領頷首,當下也不多言,徑帶了兩名軍兵大搖大擺走過去。離門首還有十幾步,便把手一招,意思是過來。兩名戈什哈先還愣一下,然後才慢騰騰地走過來,很不情願的樣子。

到了轎跟前,一見是四人抬的藍呢轎子,其中一個就開口罵道:“不長眼睛的東西,也不看看爺的上頭是誰!有事不會走過去說?”

另一個還沒待開言,已有膀大腰圓的軍兵走過來把二人撲通摁倒,生拉硬扯到樹後,嘴裡塞了東西,讓二人有話也喊不出。

曾國藩見軍兵得手,便急忙下了轎,大步流星來到門前;房裡的清唱聲,曾國藩聽得清清楚楚。

曾國藩對劉橫輕聲說一句:“敲門。”

劉橫就用手一推,門嘎吱一聲開了,原來沒有上閂。

曾國藩大步走進去,高喝一聲:“如此熱鬧,賈大人該言語一聲才是!”

賈仁正眯著眼睛聽帶來的小戲子清唱“十八摸”,猛地裡聽到一聲斷喝,嚇得他趕忙睜開眼四外觀瞧,臉色隨即大變:屋裡不知何時忽然多了兩名戈什哈和五六名軍兵,曾國藩正大模大樣地站在屋門旁邊,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容顏。

賈仁暗叫一聲“苦也”,當下也顧不得多想,趕忙站起身,深施一禮道:“下官拜見曾大人,下官給大人請安。下官到寺裡替賤內進香,晚了,只好暫宿一夜。

下官不知曾大人也宿在寺裡,沒去拜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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