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克微微搖搖頭,“北一輝先生,革命者都反對不公正不平等。但是一部分革命者認為土地私有制不在不公正不平等之內。我們人民黨則認為,土地私有制產生的剝削體系本身就是一種極大的不公正不平等。這是當下中國問題的根源所在。所以我們堅持認為,必須消除中國的土地私有制。這是從根子上解決問題的唯一正確方法。”
沉默,沉默。屋裡面沉默下來。除了因為心情激動引發的粗重呼吸聲之外,再沒人說話了。過了好久,周樹人突然苦笑起來,“陳先生,這得死多少人,留多少血?聽你這番話,你應該是非常清楚的。”
陳克的聲音裡面有著一種無奈,卻有著一種堅定,“至少這流血還有了意義。那些因為堅持舊制度而喪命的人讓大家認識到社會的進步不可阻止,而且吸收這教訓,讓社會進步能更理智,更和平些。他們的犧牲還能稱為奉獻在歷史祭壇上的祭品。如果革命只是讓一群私有者為了爭奪利益自相殘殺起來,最後肥了幾家幾姓。社會沒有任何進步,透過把中國的人口給殺少了,人少好吃飯,於是看似解決了問題。這種流血就是一場真正的悲劇。那些犧牲者的意義何在呢?”
“哈哈,”周樹人苦笑起來,“陳先生,你在《阿Q正傳》最後一章大團圓裡面寫到,阿Q在供詞上畫圈,卻覺得畫的不夠圓。說的可就是你方才的意思?若是百姓經過革命,最後沒有學到任何東西,最後連個圈都畫不圓”
說到這裡,周樹人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