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南邊晚,人民黨的戰線沿著收割線逐步推進。而對面的北洋軍貌似完全沒有看明白這點,還是傻乎乎的據守城市。工農革命軍幹部戰士們理解不了北洋軍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
雖然只有一個團的先頭部隊,工農革命軍仍然迅速把一半以上的部隊派去農村。而這種膽大妄為很快就得到了回報,6月20日,也就是河北普遍開始初步進入夏季收割的時候,工農革命軍兩個師的部隊已經把臨漳縣團團包圍。參與收割的戰士數量大大增加。
距離臨漳縣不到百里的邯鄲,吳佩孚完全搞不懂人民黨到底想做什麼。按照北洋的作戰理念,要麼是攻打重要城市,要麼是死守重要城市,所有戰鬥都是圍繞要點展開的。對面的人民黨看似哪裡都有,可是大規模的戰鬥始終沒有展開。北京的催戰電文一封接著一封,吳佩孚抱著“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戰爭理念,想先確定人民黨的主力在哪裡。
直到6月19日,吳佩孚才確定人民黨主力正集結在臨漳縣。臨漳是個糧食大縣,這倒也符合了吳佩孚的判斷。既然如此,吳佩孚出兵了。
但是事情卻沒有那麼簡單,100里路北洋軍花了整整三天才走出去40幾里。當北洋軍大隊出動之後,首先就遭到了工農革命軍空軍的轟炸。真心說的話一枚四公斤炸彈,一挺機槍的二三百發的子彈掃射根本就製造不了多大的傷亡。對於十萬人規模的部隊,四五百人的傷亡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但是這種統計方法是對於吳佩孚來說的,四五百人只是北洋一個軍的0。5%的兵力,可對於每一個北洋軍官兵而言,自己只有受傷或者沒受傷兩種狀態,這是100%的機率。飛機每次能夠打死打傷的人很有限,可是親眼看到這些從天而降的死神肆意殺戮的北洋軍可是十幾倍幾十倍的數量。北洋軍根本沒有可以應對的方法,只能一邊倒的被天上嗡嗡作響的機器屠殺。炸彈劃破空氣墜落時那尖銳的呼嘯聲,讓每一個北洋軍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面。爆炸聲響起,爆炸後哭爹喊孃的聲音響起。這已經不是行軍而是行刑。
一開始北洋軍還乾站在那裡挨炸,後來聽到飛機或者炸彈的呼嘯,不管炸彈是不是朝著自己的方向過來的,北洋軍大隊就連滾帶爬躲在路邊。這部隊一散開,想再收攏起來就得花費很久,令北洋軍官更加氣惱的是,越是躲,士兵們越是明白了距離大路越近,被炸彈炸到的機率越高,他們跑得離路邊越來越遠。這個收攏部隊帶來的更大麻煩。學會了躲避之後,北洋軍傷亡數量急速下降,行軍速度則不能用“下滑”而是得以“墜落”來形容。原本計劃中兩天就可以完成的行軍,現在走了三天剛走了一半。
北洋軍的遲緩極大出乎工農革命軍的意料之外,原本的軍事計劃如果要推翻重來是不可能的,第一步調整的是對臨漳縣敵人的圍殲。原本計劃中,臨漳縣將是工農革命軍與北洋援救部隊的會戰場所。既然吳佩孚不給力,柴慶國只好牛刀殺雞,把原本用於戰鬥的一個軍投入了圍殲戰。
當然,真正的戰鬥並非要拿人命去填,戰爭主力是軍直屬的炮兵旅。夏收時節天氣晴朗,可視範圍極大。在空軍的指引下,炮兵幾輪試射後就把火力精準的定位在敵人密集的城頭以及幾處集結點上。
只打了兩百多炮,柴慶國就覺得心疼。雖然戰鬥準備了近萬發炮彈,75炮的數量卻不大。“空軍怎麼還不撒招降傳單?”柴慶國問道。
“別急,這不是開始了麼?”信任河南軍區政委熊明楊說道。果然,飛機下方開始出現雪片似的小點,飄飄灑灑的落進了臨漳縣城。
又過了一陣,工農革命軍派人前去喊話勸降。城內守軍當然不肯投降,他們直截了當的請求工農革命軍放他們走。
“放他們走?想什麼呢?繼續炮擊!”柴慶國懶得再多說什麼。又打了兩百多炮,城頭上就挑起了白旗。畢竟在城裡面塞上萬把人,這密度未免太大城外密密麻麻的陣地把敵人外逃的路封得死死的,除了投降之外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
解決了臨漳縣的敵人,下一個考慮物件就是正在路上的吳佩孚。邯鄲的敵人有二十幾萬,吳佩孚這次帶出來十萬人。原本的計劃中,工農革命軍將在臨漳縣與這股增援部隊進行會戰。中間不到百里的距離上,圍點打援什麼的都很方便。現在吳佩孚總出走來40裡地,這要是氣候條件好,加上眼力強勁的,一眼就能瞅出40裡地去。在這麼一個尷尬的距離下,包圍殲滅戰就變得極為棘手。
“分割敵人,逐一殲滅是沒錯的。有一線可能我們就要打殲滅戰。若是把敵人二十萬人都會放到邯鄲,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