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尖輕點著樹冠和房頂,每一處都帶著那份悲涼慘淡的心境,那速度卻是加快了幾分,此時就想見到這個令自己舍不下放不開的女人。
心中叫囂著一個沉重的聲音,他要做她的男人也想聽到她能對自己說著那甜膩的話語,在自己還能看到還能聽見的時日裡擁有這些美好的東西,沒有什麼時候比此時更加迫切的想要得到這些,腳步也隨著心中所想如生風般的向著丹町殿躍去。
還未到殿前,一個鋪天蓋地的紅映入了眼簾,向前躍著的腳步霎時停駐,一縱身躍向身側的大樹,便見這殿門口已有兩隊侍衛在門前把守,那遠遠望去的紅便是燈籠對映出的火光。
這些個侍衛若柳自是不懼,身形一縱便未被人發現分毫的縱進了自己住的寢殿裡,急忙將衣衫換好,裝作睡眼朦朧的樣子推門而出,邁動這小巧的步子向正殿走去。
風蕭和雷莫已被雨寒喚醒,知道了雲舒遙不見的事,心中那股懊惱倒是次要的主要還是濃的化不開得擔心。
俊逸的臉上焦急萬分,自己怎的如此疏於防範,在眼皮子底下竟將人掠走,雖是存著惱恨自己的心思,但還是想著一些腦中一閃而過的細枝末節想可否能尋出個什麼線索。
紅衣倒是分外耀眼,若柳一到殿前,倒是所有人都齊齊的看向他。
“發生什麼事了,怎的如此煩亂?侍衛好似也多了不少!”若柳只是對著風蕭淡淡出言輕問道。
“你竟是現在還不知發生何事?你睡覺和豬一般麼?”本就憋氣的雷莫算是找到一個宣洩口,機關槍似地對著若柳說著。
米凡看了眼若柳,扯了扯他的衣袖,壓低著聲線沉沉出聲:“不知是那些膽大之人燻了迷煙將遙遙掠走了!”
一聽這話,若柳紅衣一轉便踱步到了寢殿,那床榻上哪有一絲人影,向前行著腿竟是踉蹌的向後退了半步,好看的臉上白的駭人。
“你這個男人,怎好隨隨便便上寢殿!”雷莫一步三竄的到了若柳的面前,氣呼呼的去拽若柳的衣角。
狹長的眼眸帶著凌厲的冰寒瞥向雷莫,手臂一收掙開了拽著的衣角,平時見慣了若柳懦懦的神采,這被這抹凌厲眼波一掃,雷莫心裡竟有些個懼意的顫了顫。
“雷莫,這都什麼時候了,有那閒情不若好好找找妻主!”一向不喜多言的電語也在座上坐不住,顧不得那手臂的麻痛跟了進來。
看到電語有絲泛青的臉,若柳才想起剛為了快些逃脫糾纏,放出飛蠍給了電語一口,飛蠍並非巨毒之物,只是能在瞬間麻痺人的神經,歇上片刻便也無事。
“若不是被歹人的毒物咬傷,定能擒住刺客,也能打探出個蛛絲馬跡,這般沒有一絲頭緒可尋如何是好?”電語說話間的那股怒意像是從腳底一直升到了發頂,整個人都顯現的那般的狠絕。
刺客,若柳的眼底沉了又沉,難道是不會啊!若是大當家派來的人掠走了人,怎會搞出這些事端,那黑衣人說的話就在耳間,他承認是自己擅作主張不是受命於大當家,看那急切的怕他告知大當家的樣子不似有假,那又是誰如此湊巧的在這當口掠走了人。
第八十九章——談判
要說這雲舒遙不知是點背還是怎麼招的,每次酒醉都是一番折騰,上次被葵木朗給擄去,這次倒是好,被人家像個破麻袋一般肩上一搭飛簷走壁。
本來喝了些醒酒湯胃裡舒服了些許,這般的一顛簸,頭又向下聳拉著搖來擺去,不難受便是極不正常了。
迷迷糊糊的一上一下仿若騎馬一般,睜開了醉意朦朧的杏眼,藉著慘淡的星光那兩側的水榭樓臺呼呼的向後退去,心中想到了自己這便是還醉著呢,那亭臺樓閣的還長腿了不成。這晶亮的杏眼復又閉合,繼續鑽進那還未做完的美妙夢境。
可是不對,這顛顛簸簸的是怎麼回事?肚子又是擱的分外難受又是哪般道理。
這眸子後知後覺的又張開,斜眼便瞥見一個黑衣裝扮之人扛著自己,那腳尖一點身形一縱便是有幾丈遠的距離,耳邊呼呼的風聲呼嘯而過,立時那嘴巴驚得張大能塞下一個雞蛋。
“放我下來,你是何人,帶著我去哪兒?”愣怔了一會兒的雲舒遙才想起反抗,那雙圓潤的拳頭向著黑衣人身上揮去。
可這一打便是有一陣的錯愕,這人胸前的高聳柔軟便是一個女人。
黑衣人被她打得有些極不耐煩,冷冷的聲音飄蕩在空中仿若又平添了一分寒意。“別亂動,到了地方你自會知道!”
雲舒遙的酒也醒了,風吹得頭腦也清明瞭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