蜒扭曲,向著高原延伸而去。而繼續向前,以十石崖為分水嶺,道路穿越上信國境而去。然而,在下到山崖底之後,從右手邊的緩坡向前,竟形成了一片寬廣的地峽。放眼望去,這雖是一片荒蕪之地,但若仔細留意一番,就會發現沿著山崖腳下,分出了一條細細的小路。
這條小路被金鳳花、風鈴草和簪草等纖弱的夏花和帶有尖刺的淫羊藿、空木等低矮草木覆蓋著,以致其入口處都陰暗得如同樹叢。因此,不管再怎樣看,都無法輕易發現土地的表面。就算能夠看到,地上也是一片濃黑的綠色。而這潮溼的土地,正彷彿有熱氣上冒一般,讓人眼裡有種黏液般的感覺。儘管如此,這條泥路只向前不足三尺,就沒進了疾浪般的草叢。但路的前方——那塊半里四方的緩坡,卻是一片難得可貴的草木世界。由此向前,地面上散發著一股透熟而令人難以忍受的生氣,這瘴氣般的氣息徹底覆蓋、籠罩了草原,如帷幕般將之封鎖。但此處最奇特的,則是這一帶的風物中蘊涵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異樣色彩。雖然這色彩明顯不是那仲夏的飽和——如火般熊熊燃燒的綠色,但亦非是一種雜色,只能說是一種病理性的色彩。它會予人心靈一種冰冷打擊,讓人形成一種看見枯藤老樹昏鴉的悽美心情——每當看到它時,一種陰暗抑鬱的情感便湧上心頭。
這其中當然是有原因的。過去,這片土地曾經歷無數次的興衰,留下了不計其數的血腥記錄。而這裡的彈左谷地名,同樣也有著一段由來。天文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