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繼續說道:“其後,在我看到這張署名基維的照片的瞬間,我就感到這或許是一句雙重暗號,也就是所謂的帶子暗號。這種暗號會引出另外的一個暗號。究其原因,是因為我從IrmaOrndracheChivy這個巴爾特式的名字當中,發現了頗奇妙的一點。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這名字是由四種花的名字構成的。也就是海達房間和其周圍四間屋子房門上雕刻的——廁所的Iris(燕子花)、集合所的Orchid(蘭)、空屋的Ivy(常春藤)和海達房間的Mandrake(曼陀羅花)——以上這四種。而把這些名字稍加解剖,您就會理解當時我為此瞠目的原因。其實是這樣的:
Irma Orndrache Chivy燕子花曼陀羅花蘭常春藤
“儘管我費盡了心思才走到這一步,但卻再也無法往下發展了。光從單純的字面上來看,要麼是文字只有一半,要麼是被分割成了兩段,此外還有缺少字母的,這其中究竟又包含著怎樣的意思呢?——我當時徹底就感到不知所措。何況就算把它們配置成圖片來看,因為四間屋子之間是沒法找到歸結點的,所以我當時便徹底死心放棄了。然而,我對這是一串暗號這一點卻絲毫沒有懷疑後來呢,夫人,我的心中就興起了這樣一個不及不禮貌的想法——就算您不知道暗號,但至少也應該知道其答案的。”
“真是個滑稽可笑的童話故事。這名字裡的三個,全都是芬蘭或者愛沙尼亞附近很常見的。”夫人強忍著笑意般地說道,“但既然您把話說到了這份兒上,那麼估計也並非完全就只是單純的想象吧?”
“那是當然。前些天的夜裡,您曾用地下室鍋爐房裡的風琴彈奏過馬勒的《悼亡兒之歌》吧?彈第二和第三遍時,為何不按曲譜呢?”
“當時我帶著另一個人,邊教邊彈,手裡握著其他人的手,無法隨心彈奏。但話說回來,您為何會問起這事?”
“那我就徹底把話給說白了吧。”扎羅夫舔了一下乾燥的嘴唇,神經質般的抖動著指尖,“當然,聽我說過之後,您或許會生氣。您當時完全無視速度記號,是因為那其實是一種音響通訊!也就是說,其實您和揚辛兩人一早就把殺害海達的事情安排好了。而揚辛則利用其房間最近的優勢,聽到您發出的音響訊號,得知汪離開了海達的房間。”
“胡說什麼呢?”夫人驚訝地重重嘆了口氣,用冰冷的目光看著對方,“真不知您的腦子今晚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雖然您說這是您頭一次遇上八仙寨的濃霧,但這霧氣並沒有毒呀。說不定是您肩上負擔過重,才導致了自我中毒吧。總而言之,請您冷靜地聽我說完。首先,我想說的是,十餘日前,不管是海達還是揚辛,對我都不過是個陌生的路人。而且有朝一日,命運肯定會讓他們和我再次恢復原先的陌路關係。在這變幻莫測的命運中,偶然走到一起的幾個人之間,怎會產生出殺人的動機?還有,扎羅夫先生,您把那根本就不存在的秘密通道給抬出來,最終還是膽小地對密室擺出了一副視而不見的態度。您又打算怎樣去解開那個笑聲之謎?您並沒有歷盡艱辛地去解開這兩個謎團,而是選擇了一條安逸的險路——這可不行啊。或許逼死揚辛,您已經成功了一部分,但今夜的這番話,卻只不過是您硬掰出來的童話故事罷了。這大概就是您的極限了吧?但剛開始時,看著您得意揚揚地展示您那玄學式的推論,我的確是對您抱著一些希望。我當時曾提醒您兩三件事,但當我得知您誣陷揚辛是兇手的時候,我就徹底失望了。扎羅夫先生,那種野蠻的判斷和惡毒的奸計,只在宗教審判的前期才會派上用場。當然我也很清楚,出於責任上的理由,您至少必須從形式上解決掉這個案子。但是現在您的心中,比起這種期望來,更多的還是想要掩蓋您被兇手擊敗的事實,想方設法要保持顏面。我沒說錯吧?”
攻守雙方的關係最終發生了易位。扎羅夫臉色鐵青,緊緊咬住了顫抖的嘴唇。
夫人“啪”的一下拋開了手中玩弄著的筆桿
白蟻
“啊,十四郎,你在哪裡”也不知剛才時江的話是否傳進了耳中,瀧人的雙眼突然閃現起了瘋狂的光芒。於是,在那異樣的熾熱尚未消退的腦海中,大腦皮層中不停地嗡嗡作響。就連瀧人亦不清楚究竟是何時來到此地。她頭髮蓬亂,眼瞼高腫,就像是睡著了般。
序 騎西一家的流刑地
從秩父町翻過志賀坂崖,來到上州神原宿後,可以看到一條塵土漫天的紅土路從鎮上穿過。這是一條起自雙子山麓農場,名為十石街道的道路。這條路在草叢間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