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是這個意思。是說那公孫敕”
“世上已無此人。”沉吟片刻,又補充道,“也不再有傀儡術。”
呼哨一聲,遠處奔來一匹黑色駿馬,正是烏夜蹄。此馬見了李淳風搖頭擺尾,彷彿甚是高興。之前堅稱不通騎術的酒肆主人翩然上馬,身姿瀟灑嫻熟,向尉遲方拱手道:“先行一步。”
未等校尉反應過來,一人一馬已絕塵而去。
數日後,正午時分,隨意樓內。
李淳風坐在尉遲方對面,依然是初次見面時的位置。他將氈毯裹在身上,毫無形象地靠在坐榻上,微微眯著眼,模樣悠閒自得,彷彿下一刻便會在冬陽中安然睡去。可見此處之所以得主人青睞,完全是因為那是整座樓中陽光最充足的地方。
“哎,哎,這酒”
正要將壇中酒倒入碗內的尉遲方停住手,有些迷惑地望向主人。後者睜開眼,一臉痛惜之色。
“這可是二十年的清風露”
“的確,當真是好酒。”聞了聞四溢的酒香,校尉欣然道。
“店中所餘也不過十來壇而已”
“李兄盛情,多謝多謝。”
李淳風嘆了口氣:“只是你這一刻工夫,就喝了半壇。如此牛飲,可惜啊可惜。”
尉遲方這才明白對方原是心疼自家美酒,不由得張口結舌:“不是李兄你說,要請我喝酒嗎?”
“卻沒說過要用這酒啊。”他毫不客氣地伸手奪下了尉遲方手中剩餘的半壇酒,轉頭向少年道,“換櫃上稠酒,要最便宜的。”
“喂!哪有這樣的待客之道!”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