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豈不要花費銀子?”一個帶笑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還是尉遲知我。”
隨著語聲,門簾一掀,一人施施然走了進來,青衫束髮,笑容明朗,正是李淳風。尉遲方大喜,叫道:“李兄!”
“尉遲醒了。感覺如何?”
校尉伸了伸筋骨,爽朗笑道:“看樣子,明日就能上馬揮刀了。”
“哈哈,那就好。久臥不利恢復,也該起來動上一動。明日此時,我來接你。”
“接我?要上哪裡去?”
“到時候便知。”
馬車寬敞舒適,一路向東南行去,車行緩慢,也不覺得顛簸。尉遲方心中疑惑,但酒肆主人絕口不提此行目的,便也不問。一直到了一處所在,方才囑咐停車。走下車來,映入眼簾的竟是驪山腳下一座新墳。那墳墓修得甚為精緻,墳前有新植松柏,墳後則是依依垂柳。墳前立著一塊光滑的青石碑,卻沒有刻上名字。
“這是”
驀地明白過來,尉遲方心中一痛,伸手扶住了石碑。李淳風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頭,道:“男兒丈夫,當悲則悲,當喜則喜,不必顧忌。強自壓抑,反而容易鬱結傷身。”
“我我”這一剎那尉遲方心中有千百念頭紛至沓來,流轉往復,漸漸思慮澄明,悲傷悔恨悄然退去,卻有一種徹悟般的解脫。他突然抬頭,緊緊握住酒肆主人的手,道:“多謝!”
這一聲語出至誠,酒肆主人卻避開了他的目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