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難以置信的說法,產生過哪怕一絲一毫的懷疑。換了任何一個男人,她都不會如此輕易相信,哪怕她當作父親看待的頂頭上司克勞福德。她知道克勞福德婚姻生活非常美滿,但她決不相信克勞福德一生只睡過一個女人。
連自己這樣一個工作狂,也還同不止一個男人上過床呢。
“當然,”史達琳念頭一閃,“父親也只有一個女人。”想起離開自己多年的父親,她心裡微微一酸。是啊,他才是她真正信賴的那個人。雖然他的印象越來越模糊。
不過,史達琳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對基尼同樣懷疑不起來。她就是那麼信任他。那麼自然而然。她也信賴麥普、克勞福德和奎因。但是,基尼是如此不同。她對基尼是一種全身心的接受。那是種依靠的感覺吧。
自從父親殉職之後,沒有了家,史達琳就再也體味不到“有依靠”的感覺。她總是一個人漂泊無助。她只相信自己的奮鬥。所以她很孤獨、很疲憊。
她其實多麼渴望一個堅實的胸口,可以把頭靠在上面,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
眼睛溼潤起來,很快,史達琳面前一片模糊。一滴清淚從眼角滑落。
她忽然有些嫉妒基尼故去的結髮妻子,那個性生活中玩出無數花樣、給了基尼無數新奇的女人。她給了這個男人那麼多的快樂。她曾經完全佔據了這個男人的心。
她曾經和這個男人幸福了那麼多年!
而自己還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史達琳知道這樣想很傻。自己不正是基尼現在的情人麼?
“是啊,他現在是我的。”史達琳甜甜地笑了一下。
她只想這樣下去,這樣依偎在這個男人的身邊。這樣過一輩子。
不知過了多久,史達琳突然回過神來。依然含在嘴裡的肉棒,因半晌沒有刺激,早又恢復到軟綿綿的狀態。而史達琳自己高潮過後還殘存的一點點慾念,也因為剛才的胡思亂想,消失得無影無蹤。
“起床啦。”史達琳吐了一下舌頭,站起身,活動一下有些痠軟的手腳,愛憐地望著熟睡的男人,附下身子,輕輕在他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
“你是個老頭子了。現在先放你一馬。晚上再給你顏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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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劫 (二十八)
六月二十日,星期六,中部時間,09:45,新奧爾良
愉快地衝了個澡,史達琳隨便穿了條內褲,外面是一條藍色仔褲,再套上一件過於寬大的T恤,上面印著華盛頓紅皮隊的標誌。她下樓的時候,基尼還在熟睡。
“早上好,”她說,娜拉正在餐桌前喝咖啡。“咖啡的味道真是香極了。”
“在那邊的爐子上,克拉麗絲,”另一個姑娘盯著她說,“伴侶在上面的櫃子裡。”
史達琳倒了杯咖啡,心滿意足地啜了一口。她注意到娜拉的神色有些古怪。
“怎麼了?”史達琳低頭看看自己的裝束,不知道哪裡不對頭,會讓娜拉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娜拉轉了轉眼珠兒,定了一下神,笑著說,“我都記不起來老爸什麼時候睡到過七點呢。你一定把他榨得一滴不剩啦。”
“恐怕不是我吧,”想想早上自己的荒唐,史達琳也笑起來,“晚上我們出了趟短差,飛到傑克遜再飛回來。早上四點還在路上呢。我希望你的晚上不這麼糟糕。”
“啊,這可太糟了。可惜了你的漂亮裙子。不過,我跟盧的這一夜可真是沒說的了。”
克拉麗絲也在餐桌旁坐下,“告訴我你們都幹了點什麼,也許你的故事會讓我覺得過得同樣生龍活虎、心滿意足。”
娜拉一五一十地講了起來。她還真有些說故事的天才,當說到盧租的奇怪A片和他們邊看邊照著做時,史達琳的眼睛不禁越瞪越大。娜拉正興高采烈地講到肛交的當口,她的父親出現了。
“嗨,老爸。”她暫停了自己的故事。
“嗨,基尼。”史達琳也向魁梧的男人打了招呼。兩個姑娘互相看著,禁不住同時笑了出來。
“娜拉,克拉麗絲,”他不知道自己打斷了什麼,直接走到咖啡爐邊,給自己倒了一杯。
“兩位女士正在嘮叨什麼悄悄話?”
“沒什麼,親愛的,”史達琳說。
“我在說昨天晚上我喝了一點精液,”女兒卻毫不在乎,“你想知道哪些細節?”
“住嘴,女兒,”他舉起一隻手掌,“給我我的咖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