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中一般。
這個樣子,是最可怕的。
她咬著牙,努力地讓自己不至於露了餡。
這時,一名大臣站了出來:“皇上,您說的這些,可是都有證據,畢竟昨晚,我們可是親眼看到從海棠宮中搜出了臘丸來的,若是別處也就罷了,那海棠宮,豈是一般人想進去就進得去的呢!若說有人陷害,也顯得有些說不過去。”
對於此大臣,赫連霸天只是看了他一眼,倒也沒有若平時一樣指責。
畢竟在這個時候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可證明他對日烈國的心,誰忠誰奸,誰該處置,赫連霸天心中最是清楚的。
他只是一笑,笑得讓跪在地上的周婉碧心中更是沒有了底、
“昨晚雪妃同朕說周婉碧才是奸細的時候朕也並不信,朕也以為她是為了脫罪所以誣衊周婉碧的,可是,她卻告訴朕,如果不信,可以去審問樓�毅之妻林成玉,那個女人知道一切,而且那個女人是最好審的,一個婦道人家,膽小如鼠。”
“雪妃說的這一招果然是好用的,樓剛毅身為丞相,自有他過人之處,處事也慎密,並非那麼容易就能審問得出來的,可是這個女人就不同了,朕不過讓人稍加誘逼,她便把什麼都說出來了!”赫連霸天笑著說道,那一雙眸子,如刀一般,直直地盯著周婉碧。
只見周婉碧的臉色已經開始變樣了,眼神也不如剛剛那麼鎮定。
是的,她是心慌了。
她不知道,這個林成玉究竟知道了多少的事情,又告訴了赫連霸天多少的事情。
“還不願招認嗎?”赫連霸天此時反而不怒不火,如一隻貓一般,好整以暇地逗弄著眼前周婉碧這一隻老鼠。
“臣妾確實不是什麼奸細的,皇上!樓輕雪雖然不是林成玉所生,可是她們畢竟是一家人,說不定就是她們故意要來誣害臣妾的啊!臣妾確實是清白的!請皇上明鑑!”周婉碧仍然強自鎮定地說道。
不到最後一刻,她是什麼也不會說出來的。
這個證據,尚不足以定她的罪的。
“東洋國派來的人果然是不同凡響的,如此鎮定處事不驚,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分析得如此清楚。知道為自己辯白,朕不知道,你竟然還有如此的能耐的!”赫連霸天輕聲地說道。
突然,猛地一個抬頭,對著身邊的劉公公說道:“撥查的確還有審問的人來了沒有?”
“奴才這就去看看!”劉公公一聽,嚇一乍,皇上這一柔一狠的樣子,真是讓人無法適應,嚇都嚇得失了魂了。
跑後回來,就見身後跟著兩名侍衛,押著一個宮人走了進來。
那宮人不過十三四歲模樣,清清秀秀的。
只是那一張臉此時已經嚇得蒼白如紙,就那麼顫顫然地跪了下來:“奴才酬奴才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萬歲!”
說完,整個人已經嚇得說不出什麼來了。
就那麼帶著恐懼看著身邊的周婉碧,又看了看座上的赫連霸天。
而周婉碧在看到這個宮人的那一剎那,臉色已經變得幾次,終是想清了什麼一般,咬了牙,不再看去。
赫連霸天看著她,而後說道:“周婉碧,你可認得這人是何人?”
周婉碧抬起了頭:“臣妾不知道此人是何人。”
語氣倒還平靜,只是那底氣,比之剛才,卻是分明短了幾分的。
“你不是昨日才召見了他的嗎?怎麼今日就不識得此人是誰了呢?”赫連霸天聽到她的話,竟也不怒,只是冷然地看著她。
似乎並不擔心她會不認罪的樣子。
周婉碧終於慌了神:“一個後宮中低等的奴才,臣妾是見過,可是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啊!”
赫連霸天看著她開始慌張的樣子,心中冷笑,表面會依舊那一臉地沉靜,不發一言,其實她如果鐵著心腸硬是不認,他也未必有辦法的,不過人做了這種事之後難免心虛的。
一旦一激,什麼都出來了。
這就是人的心理,再堅強的人也逃不掉的。
周婉碧雖然足夠內斂,足夠鎮定,足夠聰明,可終究只是個雙八年華的女子,經歷的事情也少,怎麼經得住這樣的壓迫呢。
不露出馬腳來才是怪的。
“朕又說要說明什麼了嗎?”赫連霸天勾著眉,盯著她說道。
這一句話,讓周婉碧一驚,徹底明白自己說錯話了,而這一句錯話,徹底讓她再也鎮定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