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差不多可以了。
然而她終究什麼也沒說,看著吳奇的眼漸漸黯下去,她明白,她再也沒辦法和吳奇重新開始,就像剛剛掙出籠子的鳥再也不想回到籠中,分手是為什麼,也許更多原因是因為她想分手吧。
兩人都沉默起來,越坐下去,讓暖風越覺得自己無情,她心裡搜刮著自己為什麼不願複合的原因,卻越想越亂,後來猛然想到一句話:也許是不愛吧,如果花了五年時間都無法愛上一個人,那就不要用一輩子來嘗試了。
她想她也許該先告辭,剛抬起頭準備說話時,遠遠的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看過去。
丁建國與李品坐在一起,談論著什麼,然後丁建國似乎生氣了,站起來就走,經過他們這桌時正好看到她,人愣了愣就走過了。
然後聽到李品在身後喊:“你不答應,我明天就讓那件事爆光。”
關於初戀
主謀應該是他吧,卻讓父親背了全部的罪,讓他抵不住外界的壓力在獄中自殺,雖然沒死成,卻進了瘋人院,最後悲慘的死在瘋人院裡。
每次去看父親,他只有一句話不斷的說:忘了吧,忘了吧,我是在自作自受。
自作自受嗎?但為何要自己一個人背,那個人卻逍遙法外,現在儼然是市稅務局的副局長,本來升到副局長職位的人應該是父親吧,卻讓那個人一舉兩得的飛黃騰達,叫她怎麼甘心。
她在不遠處看著丁煜來回的走,本來積極要與他續簽的美國方面在聽到他肌腱斷裂後再也沒有音訊,所有廣告約也提前結束了,從雲端一下跌到地獄的感覺她清楚不過,就像那種父親被抓起來,她一下子成大小姐變成貪汙犯的女兒。
沒有誰能幫得了他,唯有尋找安慰,當時她還有母親和弟弟,而他呢?那個丁建國嗎?恐怕他並不希罕這樣的安慰吧。
“市裡籃協那邊有邀請信過來,讓你康復後做市籃球隊的教練,你考慮一下。”她走上去,適時的扶住他差點跌倒的身體。
丁煜停下來,滿頭是汗,道了聲:“我不去。”
“不去能幹什麼?你別忘了你打不了球了。”別怪她殘忍,但她說的是事實。
果然丁煜臉上有受傷的表情,掙開李品的手往前去:“你已經不是我的經濟人,你管不了我的事,回你的美國去吧。”
“丁煜,你非要這麼死要面子嗎?”李品在他身後道,如果哪天,她真把他的身世暴光出去,不知他又會是什麼感覺,唯一代表自己尊嚴的籃球失去了,如果再知道自己的身世這麼不堪,他又會是什麼反應?
丁煜沒作聲,依舊來回走著。
“秦暖風,”看著他無動於衷,李品有些百無聊賴的嚷出這個名字,果然讓丁煜停下來,李品笑了笑,道,“她,就是很多男人的夢想,可惜我看她的心比誰都難猜,讓她心動,就憑你現在的樣子,你想也別想。”
她輕笑著,看著丁煜:“愛情,不是耍小孩子脾氣就能得來的。”
她看到丁煜的拳頭握緊,知道他在生氣,手指梳過自己的頭髮,揚起頭時看到吳奇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人微微有些憔悴。
有時候,她有點討厭秦暖風,總是有那麼些女子,輕易的就會讓男人喜歡,卻往往無動於衷,再看看自己,似乎哪裡也不比她差,卻總是那麼辛苦。
吳奇啊,吳奇,你也有今天,心裡無比快意,卻又莫名的疼痛,像一口喝乾烈酒,是痛快的,然後眼淚卻同時被酒的辛辣逼了出來。
人迎了上去,吳奇卻是冷眼看著丁煜。
李品識相的拍拍手:“你們談。”說話時又回頭看了眼丁煜,他不知道吳奇和暖風分手的事吧?而現在,顯然是想找丁煜討個說法。
人無聲的走開,腦中想起那天勸暖風來看丁煜,卻又狀似隨意的在吳奇面前說了一句:暖風怎麼來看丁煜了呢?
所以那天病房的三人對峙決非偶然,猶記得在自己父親入獄後,吳奇向她提出分手的毅然決然,算是小報復吧,吳奇,往事歷歷,她怎麼可能忘記。
丁煜還在想著李品的話,小孩子脾氣?他看著因為用力過度微微發顫的腿,然後冷不防的看到一雙深色的皮鞋,抬起頭時,看到是吳奇。
他直接調轉身,沒有和這個人說話的心情。
“就算不選我,暖風也不會選你的。”吳奇沒有攔他,只是在他身後道。
丁煜停住,微微愣了愣,不怎麼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吳奇像在自言自語:“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