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情滋味便知曉了!”
八夏攏袖咳了聲,臉上神色沒能逃過眼尖的鳳毓,他頓時眉飛色舞問:“你這般掩飾可是對誰家姑娘動了情?”
八夏面有慍色,卻對鳳毓無法,便只得隨他打趣。
二人一路聊著,此時八夏才從鳳毓口中得知寒塵不久前去過鳳凰山,說是去西海拜見西海龍王路過,便上山小坐了一番。
“他可說去西海所為何事?”八夏問道。
鳳毓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態,緊盯著八夏的臉道:“為他妹妹的婚事!”
海棠?八夏反應過來了。
原來西海的太子妃不知何故生了大病,久病不起藥石無濟。自在南海龍王的壽宴上見了海棠之後,西海龍王就琢磨著如何能說服蛟王將愛女嫁至西海。
鳳毓扼腕道,“不管蛟王宮點不點頭,你難道就沒一點憐香惜玉之心麼?”
八夏皺眉:“蛟王嫁女管我何事?”
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鳳毓又絮叨著那西海的太子陰沉難琢磨,海棠那性子若是嫁過去不死也要被折磨瘋掉。
八夏笑笑,“毓兄,依你之意,八夏該如何憐香惜玉?和西海搶人,將海棠娶到崆峒海?”
鳳毓聽罷,乾脆揪了片雲彩將耳朵堵上,心道這八王子忒的無心無情了。
待騰雲到了白雲觀上方,鳳毓要徑直落下卻被八夏一把拽住,只道觀中已有一狐族之人,加上他和海棠一龍一蛟,已經夠嚇人的了。若再來一隻鳳凰,怕是丞相一家和觀中凡人要驚嚇致死了。
鳳毓想想也是,於是甚為頭疼的問他,你要我怎麼辦?
八夏亦委實頭疼,明明是他提出來的問題,偏偏無好的法子。
算了,鳳毓嘆了聲後,遂化作一道金光鑽入八夏袖中,道是待天黑了再去找弗英。
八夏邁進白米的房間時,白米和海棠皆已經醒來,前者臉上滿溢融融之色,而後者的靈臺看上去尚不甚清明。狀似漫不經心的看了海棠一眼,想著她雖聒噪難纏,作風大膽又標新立異,但說到嫁給西海太子做側妃委實是委屈了。最關鍵的是她至今還被矇在鼓裡不知情。
八夏在海棠身邊坐下,涼颼颼的道:“既然白兄已無大礙,我們還是儘早離去吧!”
海棠一愣,將他拖出房間,悄聲問道:“不繼續尋找龍明珠了麼?”
鳳毓在八夏袖中恨的牙癢癢,八夏八夏,這等大事你也瞞著我,放在你肚中收著不怕發黴麼?
八夏理了理海棠的髮辮道他自各找便好,讓海棠回蛟王宮去。
為何?海棠心下不安起來。
八夏不由道,西海正與蛟王宮商談迎娶你之事。
海棠先是一驚,後又釋然,雙手一攤無所謂道,誰愛嫁便嫁過去好了!說完神色不明的傻愣愣望著八夏,疑惑問著:你不想我嫁至西海,是麼?
八夏本以為海棠聽了訊息後會慌亂,不料她是這麼一番形容,心下覺得自各實在是多操心了,按照她的性子,若是不想嫁誰還能勉強了她去?於是他點了點頭,說是!
海棠又續問道:“你既不想我嫁至西海,可是心裡有了我?”
鳳毓聽了,不由自主的在八夏袖中抖了幾抖。
這八夏也是個折磨人的主,他見海棠又要痴纏,冷了冷麵龐,張口答道:“不是!我只是不希望你被矇在鼓裡。”
從滿心希望到滿心失望,海棠的心上下癲狂了一圈,終於堪憂的跌坐在地。
八夏也不去扶她,轉身回房了。
一雙手伸過來將她拉起,卻是白米。
經歷了一整夜的折騰,他已然恢復了慣常自然超脫的模樣,淡淡道:“情愛之事複雜的很,但一旦沾染了,就應當做好準備將甜苦一併嚐了。倘若連這點挫敗都受不了,那便棄退吧!”
海棠見他很是精通的樣子,遂道了明珠‘投其所好進退得當’的理論。
白米眉眼彎彎笑著說,這八字很是精闢但你履行的卻不得當,因著並不是所有男子都歡喜且珍惜過於容易得手的女子。對於這一類的男子,需偶爾讓其吃吃苦頭,也就是‘進退得當’中的退字。
海棠訝然的笑著瞅了白米一眼,聽你這麼說倒真顯得你是情愛中的老手了。
對於她的調侃,白米絲毫不覺尷尬,只輕描淡寫道:“並非我是情愛中的老手,只是同為男子,略略知曉些男子的心思罷了。且你與我有恩,我如何能瞅著你傷心無助呢。”
海棠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稱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