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3 / 4)

付的代價太大了呀!

眼見龍椅上的人沒有要叫自己停住的意思,鄭達嘆口氣。從小伺候到大,鄭達比任何人都更加的清楚皇帝的脾性。心頭不由得埋怨坤泰殿那位真真就是個禍水!

到了門口,看到當朝丞相陳亞夫疾步過來,鄭達心頭鬆了一口大氣。這位陳相,當年一直是謝相的副手。陳相也是給皇上上課的太傅,十多年一直與當時的二皇子如今的皇帝交往甚深。為皇帝奪嫡提供了有力支援。而且十分贊同他改革朝政的舉動。他此時前來,想必也是為了那兩件事。希望他能阻下皇上的決定。

於是鄭達不顧陳亞夫急著想進去,三言兩語拉著他把事說了。

“什麼,竟有此事?我就知道陛下火氣上來會做出不理智的事,所以急急從值房趕來。趕緊通稟!”陳亞夫說罷,在屋簷下正正衣冠。

“是。”

陳亞夫進去和皇帝談了很久,總算讓他打消了叫十個大力太監如鞭打小兒一般鞭打朝臣的念頭。可是,對於攔阻雲太后靈牌的魏王卻不打算輕輕放過,更加不願意放棄自己的打算。

陳亞夫知道再說下去,皇帝也不會改變主意。他看著自己的這個弟子,這是他實現畢生抱負的基礎。陳亞夫的主張一貫與謝懷遠不同。因此,與當年的太子如今的淮王並不相得,倒是當時身為天子愛子的二皇子很合他的脾胃。所以,陳亞夫冒天下之大不韙,投入當日雲貴妃與二皇子的陣營,為其出謀劃策。

方才聽得鄭達說皇帝動了雷霆之怒,意欲著太監鞭打跪諫的群臣,他著實嚇了一跳。皇帝,雖是脾氣不好,但並沒有喜怒無常到這個地步啊。難道,奉雲太后入奉先殿真的是他的心魔麼?

他進去,好說歹說,終於勸得皇帝收回了目前只得三人知道的旨意。畢竟皇帝還是有幾分理智的,剛剛登基,實不宜與群臣鬧僵到這個地步。皇帝迎娶謝家千金為後,不就是為了一個緩和麼。如今怎的又如此的意氣用事?

陳亞夫出去悄聲問鄭達,皇帝是被什麼刺激到麼?

鄭達正目送到奉先殿門外傳旨著魏王即刻過來面君的宮人,聞言道:“太后與先帝半年內相繼去世,皇上的悲痛可想而知。”先帝、太后、今上,就他所見,就如平常人家的一家人一般,感情自然比尋常皇家父子、母子來得更加的親切。再加上,是皇后這就更是雪上加霜了。今早看皇后在抄寫《女誡》,想來是與皇后有不虞了。

聽鄭達說事情跟謝皇后有關,陳亞夫捻捻鬍子,“那就不是臣子能管的事了。”繼而憂心道:“如今皇后還是能輕易撼動皇上?”

鄭達也是一嘆,沒有愛,哪裡來這麼深的恨?當日陳相勸皇帝依舊迎謝家千金為後,皇帝從善如流。旁人不知,鄭達一路看著他們走過來如何不知道,皇帝對薄情負心的謝家四小姐曾是情之所鍾。便是恨得咬牙切齒,卻也沒有加以一指傷害。這件事,到底是福是禍啊?

陳亞夫搖頭,這件事到如今他是真管不了了。他現在要做的,是去點醒宮門處跪著的眾人。皇帝退了半步,不肯再退了,那就只能是臣子退了。

可是,陳亞夫他也是讀書人,也知道讀書人的脊樑不是那麼好彎下的。所以,直接找上領頭的呂尚書想必那個老頭兒驢脾氣一犯,對事情的解決並無好處。陳亞夫略一合計,便決定了去找禮部侍郎、國舅謝阡。雖然皇帝對謝家人不假辭色,刻意刁難,但這位謝家大公子,卻是很通透的人,可以與之商量。

事不宜遲,再遲那位犯顏頂撞的魏王殿下怕是就不得善終了。不過,他也難啊。既然做了主管宗室事宜的王爺,也只能如此了。要麼被天下士人、宗室子弟不恥。要麼,被新帝厭棄,甚至是誅殺。

陳亞夫匆匆趕到宮門處,看著整整齊齊跪著的眾人。心頭嘆息,他這個新相終究不如謝相能統轄得住百官。人人心中還覺得是他在攛掇陛下行不禮之事。

“諸公自誤不要緊,以此行相逼,是要誤國麼?”

領頭的禮部尚書呂元一仰首抗顏道:“陳相,我等不過是據理力爭。何來誤國之說?”

“你們擺出這個架勢,是在脅迫天子。天子即國,你等是要逼他在性起時做下日後可能後悔,並且令聖名受到玷汙之事。這豈不就是誤國?”

呂元一還是道:“我等行當行之事,陳相這是欲加之罪。”

謝阡位在禮部侍郎,他又是前任丞相之子,如今的國舅,很多人都盯著他,他不得不來。只是,這次行事他是覺得有些莽撞了,皇帝似乎是不吃硬來這套的人。但是,來軟的,他好像也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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