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在,此時的雲忘,應該是堂堂正正的炎黃第一高手了吧!」
爺爺搖頭嘆息,同時一針扎入老媽背上,讓近日來心力憔悴的她早早睡下,同時也穩住了那得之不易的長春術效果。
我則一頭栽到了床上,真氣探測全開,檢查老爸的身體狀況,真氣所過之處,經脈或損或斷,與三日前並無區別。
但令人欣慰的是,在他原已枯竭的氣海處,已培養了不知多少時日的旺盛氣機正蓄勢待發,強大的生機活力令人毫不懷疑它們的效果。
我心裡一震,眼中卻是一熱??老爸,你行!你真行!
而此時,容知雅腰上彆著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鈴鈴的聲音在此時更顯得優美動聽,我心情大好,從床上跳下,難得地自動偎上去湊熱鬧。
「誰打來的?難不成是你的新任男友?」
容知雅唇角是一抹帶著威脅的笑,但卻沒反駁我的意思,只是低頭看來電顯示--她的臉幾乎立時冷了下來,而同一時間,爺爺發出了一聲驚呼。
「有殺氣??怎麼了?不好!快跳!」
幾乎在千萬分之一秒的時間內,蘊藏了爺爺強大念力的靈波,狠狠刺入我的腦際,瞬間教會我該怎麼做。
我的臉一剎那間轉為死白,而在臉部的紅暈尚未完全退盡的時刻,我已摟住容妖女的纖腰,奮力前衝,太息一氣離體爆發,將這個加護病房的玻璃撞成粉碎,箭一般地射出。
後面是抱著老媽的容伯母,爺爺則帶著沉睡中的老爸殿後,我和爺爺雙方的太息一氣在空中交合後再度迸發,卻生成一個柔韌的氣罩,微妙之處不可言傳,六人分成三組,其實相距也不過十多公分,就這麼浩浩蕩蕩從七樓跳下。
只相差半秒鐘,第七層爆發出了奪目的紅光,整幢大樓上所有的窗戶玻璃同時崩潰粉碎,如狂風暴雨般刮向樓外,接著才是轟天的巨鳴。
衝擊波在背後如海嘯般撲了過來,撞在罩上,施力的我和爺爺心神同震,同時負傷,但藉著先期噴來的衝擊,正好做借力之用,飛行之勢更疾,落地時雖然有些不穩,但總算平安地移到了百多公尺外,我們一起回頭。
也在這一刻,已穩穩當當地坐落此地十多年的醫院高階療養大樓,所受到的打擊,遠遠地超出了它所能承受的極限。
在無奈的嘶吼聲中,整個地爆裂開去,以血紅色的實質狀衝擊波為背景,在噴湧而出的漫天碎石瓦礫中,我可以看到,那偶爾飛射出來的殘肢斷臂,耳中,也可以聽到那剛出喉嚨便被扼殺的慘烈呼叫。
震波遠遠地傳開去,方圓幾公里內均可察覺到極其明顯的震撼,而幾乎所有的玻璃製品也在此刻碎裂無遺。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呆看著那從天際撲下來的黑雲,再也說不出話來。
可能是爺爺強行灌入的靈波強度的問題,我的腦子裡嗡嗡作響,胃裡也一直在攪動不已,做嘔的感覺想壓都壓不住。
碎石如雨,拳頭大小的石塊一蜂窩向這裡落了下來,爺爺身上真氣噴發,將這波石雨擋下,但他的目光卻是望向塵煙遮蔽中的醫院主樓。
我只比他稍晚地生出感應,剛抬頭看去,耳中卻又傳來手機鈴聲,剛剛還悅耳非常的聲音在此時聽來,只有說不出的煩悶。
「容小姐??組織上層提醒您注意,「禁忌」在浩京似乎有異動,如果??」
「閉嘴吧??你們!」
對於遲到的訊息,沒有人會以平常心對待--容知雅的話語森冷得讓人心中發寒,她關掉手機,目光望向已經完全崩潰的大樓,嘆了一口氣,聲音裡滿是無力。
容伯母低下頭,運氣幫助仍在熟睡中的母親緩解剛剛所受的震動,但手上,卻是根本無法抑止的顫抖。
裡面的人??都??完了?
裡面上百條人命,都??完了?
我呻吟出聲,他們在動手之前,難道就不考慮一下在其中的那些真正的無辜者嗎?
煙塵在此刻已稀薄到了可以讓目光穿透的地步,我也就很容易地發現了,在醫院大樓頂層,以睥睨的目光望過來的那個兇手--奇喀!
是他沒錯!藉助著禁忌超乎尋常的科技力量,本來可以讓他終生在床上度過的傷勢,不過是三兩天的功夫,便完全清除,甚至還有時間來策畫這種事情??了不起啊!我清晰地聽到了自己咬牙切齒的聲音,我甚至懷疑,遠在數百公尺外的奇喀是不是也能聽到,因為他與我的目光交接之後,轉變出來的,分明是一種冷酷的嘲弄。
哎呀呀,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