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的作用下似乎消散了不少,我看了看在這片平地上的人們,搞不太懂他們之間的形勢,外面不是在熱血火拼嗎?為什麼他們還在這裡站著?不由得再度想起湖岸上血腥的拼殺,我的目光轉冷:「如果有時間的話,你們能不能叫島外的人們別打了?這樣子,煩不煩?」
容老狐狸和奇喀都笑了起來,只是笑容裡卻是濃重到令人窒息的殺機。奇喀的嗓音比上次聽來變得詭異了許多,冷颼颼地,卻又如遊絲般細弱。
「東海武魁倒是個善人啊??不過,讓他們停手就不必了,我們開打不就行了嗎?」
蘇伯父帶著我笑吟吟地走到容老頭子身邊,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旁若無人地親吻了一下容伯母的臉蛋兒,然後才對著那邊的奇喀微笑道:「要打?市內的行動不再進行了嗎?」
什麼意思?我正疑惑之時,奇喀的笑聲揚了起來:「小小詭計,不入行家法眼??不過,貴方行事周密,還是令我等佩服不已!」
他一個老外學著炎黃古人說古話,那感覺煞是有趣。
不過,我的嘴角只是抽動一下算是微笑,心裡卻被這些人說話的陰陽怪氣攪得沉悶不已。直到容伯母在身邊為我解釋--「禁忌」在佔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分兵進擊,希望一舉擊潰我方的死穴--蘇怡那些沒有功夫隨身的弱質家眷。只可惜,容家大小兩代狐狸,以及蘇伯父這位商場悍將的頭腦,也不是那麼簡單。
剛剛傳來訊息,氣勢洶洶前去拿人的「禁忌」一方,在以妖鳥朱翎壓陣的早有防備的強大火力面前,損失慘重,餘部已向這裡退卻,準備和奇喀他們會合,也無怪乎奇喀會沉不住氣地開口邀戰,原來是計謀被視破的緣故。
不過,我突然發現,對這個我的興趣並不算大,什麼計謀不計謀的,打了便是,倒是剛剛的蘇伯父那毫無禁忌的一吻??我眨著眼,想問明白,那到底是怎回事兒啊?回答我的不是當事人中的任何一個,而是前面用冷笑和奇喀對陣的容老狐狸,他甩手敲中我的腦袋:「成人間的交往,你們小孩別多嘴!」
成人間的交往??腦子裡的念頭不自主地向邪道偏移,不過,似乎蘇伯父單身,容伯母獨居,人家交往,充其量算是你情我願,乾柴烈火一碰就燃,如此而已。
正頗有所得地點頭稱是,奇喀森森然的笑聲入耳:「如果有興趣,便去地獄研究吧!」
結界的天空一剎那間變得暗紅,當天光再度照射大地的時候,所有的敵人都已當空殺來,天地間盡是雷射光佈下的死亡之網,上百道雷射的密集交織,使頭頂的空氣在第一時間蒸發殆盡,灼熱的感應藉由不斷稀薄的大氣直達我的面板。
「再去會會他吧!」
蘇伯父在我耳邊輕笑一聲,他的手掌同步地施出柔勁,將我推向雷射網的空隙處,但那處,也是奇喀撲來的方向。
我真是錯看你了!
我在心中低聲咒罵著,明明說了要替我擺平這種事情的--由此看來,蘇伯父與容家兩代狐狸,不過是一丘之貉而已!
但是,我也不能否認,正面對上這個一直在我背後偷襲的無恥小人,大概也是我內心深處最渴望的事情吧!
我狠狠地盯上奇喀的那隻假眼,看到其中流轉不停的赤紅光華,心中一凜的同時,也放肆地大笑:「無恥之徒,這次你把雷射管安到了眼眶裡了嗎?」
奇喀臉上的笑紋應該是深深地刻在他的肌理之中,被我這樣地諷刺,他還是那樣地笑著,一點也沒有受到刺激的表現。
「東海武魁,你不覺得,今天是一個還債的好日子嗎?」
一人道出一句話,已是極限所在。兩個人在空中交鋒,瞬間便各得手一次,對方的巨力湧入內腑,連哼的力量都沒有,便同時被震飛。
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還以為這個卑鄙小人除了偷襲,便再也沒有其他的能耐了呢!
活動了一下胸前有些僵滯的氣血,太息一氣再度強烈爆發,我直直地衝上去,拳影漫天,尖厲刺耳的銳嘯聲代表著我此刻的心情,拳勁在肉體前二十公分處集中,成梭狀前突,不是什麼高超的技巧,但最能夠發洩我的心情。
奇喀避過了鋒芒,但拳勁也在這一刻向四面八方炸開,堪比利器的拳風在奇喀身上劃了幾道口子,震得我手上發麻,那結果,也不過是露出了他的金屬面板而已。
「你還算是人嗎?」
我打趣這個「禁忌」中的標準改造人,卻依然不能使他臉上的笑容稍有改變,反倒被他趁機用雷射削斷了我的衣袖,嚇出了我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