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官賭博。只是連同大牛朱慎等四人,每人各做兩套作戰服,用上好牛皮附胡仁所繪圖樣剪裁縫製、內襯可拆卸羔羊裘,作戰服外面還可罩上一層帆布,還有作戰背心、託大食商人打造的、至今還沒拿到手的仿大馬士革鋼刺刀等等,揮霍了十之七八,如非自己提醒,怕連最後七百兩黃金也會被他花光。
這時傳來一陣鳥鳴似的哨聲,是大牛打出的暗號,陳宣站起來從作戰包裡掏出懷錶,捏著鏈子向朱慎搖了搖,朱慎忙跑過來也掏出懷錶開啟,對完了表,陳宣把懷錶塞回包裡扯出地圖指著道:“二區,六十七號高地。半小時。動作快。”
朱慎答了聲“明白”,忙迭聲招呼那些累得坐在地上吃乾糧喝水的新晉師弟起身,吆喝著向邊上叢林帶頭跑去。陳宣站在澗邊面無表情的看著一個個師弟狼狽不堪地從身邊跑過,朱慎的“乞兒千里求師”段子在各地茶樓傳開,半月間投師者蜂擁而來,竟有一百多人,當時投師收徒,凡學一門手藝的,三五年才出師的並不少見,學拳腳的,十幾年的老徒弟也是有的,因此胡仁說最少五年才能出師,只是嚇走了十多人,其他大多不識文墨、或是身世可疑的都被胡仁勸退,就只餘下這二十幾人了。
突然面前傳來慘叫聲,陳宣抬頭望去,卻是朱慎不知何時從作戰包裡扯出一條穿作戰服時索的牛皮銅頭腰帶,在不知緣故地死命抽打兩個師弟,其中一個壯實些拼命護著另一人。陳宣抬頭喝道:“別打了!讓他們留下和我一起走,你帶其他人先走。”朱慎應了一聲,把那兩個各踢了跟斗,對著前面隊伍吆喝著最後一個人道:“齊平!跟緊點!老子操死你!”又掄著皮帶跑去催促前面的人快些了。
陳宣一抖長衫下襬,從澗邊走了過去,他扶起那兩個師弟,一瞧瘦弱些那個還好,壯點的陳甦鴻,身上的夾襖被皮帶抽得裂開七八道。陳宣不禁皺起了眉頭,他硬是想不通:怎麼貧農和討飯出身的兩個師弟,折騰這些新晉的師弟,下手比自己這個使喚慣了下人的少爺還狠?
“喝點水吧。”陳宣從作戰包裡拿出水壺遞給那個瘦弱些的師弟,又開啟包拿出藥酒,幫那陳甦鴻的揉搓,誰知陳甦鴻的不滿的“哼”了一聲想拔開陳宣的手,陳宣下意識叼住他腕子,反應過來時,拳頭離陳甦鴻的鼻子已只有一張宣紙厚薄的距離,邊上稍瘦弱點的師弟苦笑道:“逾月,你不去招惹三師兄,好好跟上,我等也就不必挨這頓揍,你現在又來”
“沒事。”陳宣收回拳頭,繼續幫他上藥酒,這回那陳甦鴻倒沒有反抗了,直到抹完了藥酒,他眼眶無端的漸紅了起來,陳宣笑道:“你們三師兄其實人很好,就是性子急,別在意。”
誰知不說還好,一說那陳甦鴻竟哭了起來,陳宣苦笑問那瘦弱些的師弟道:“你們叫什麼名字?一下人多,我記不全,對不起。”這最後一句對不起,卻是大半年來和胡仁相處學來的習慣。
“回大師兄的話,小弟蘇京,他叫陳甦鴻,皆未取字。”蘇京苦笑道:“要是三師兄和您一樣和氣,也就沒了這事,甦鴻不要想解個手罷了。”
陳宣說著從包裡拿出一件長衫說:“甦鴻賢弟,我帶的衣服大都是制式的,師父不允許借出,但你那衣服破了,把這個套上,莫得受了風寒。”這二十幾個新晉人員,走這麼長山路實在無法攜帶衣物,全部打了包胡仁弄了幾匹馬沿另一條路運到預定地點。
“好了,別哭了,不說解手嗎?快去吧。”陳宣背上包,等兩個師弟結束完畢,才撩起長衫招呼他們跟上,邊跑邊對他們說:“以後佇列中,要出列,就打個報告”兩人頻頻點頭,只覺和大師兄在一起,跑起來似乎也沒那麼累,山風也沒那麼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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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十年 第三十章 百駟
隨行的那幾匹馬;胡仁一到宿營地就解了鞍具放了它們入林中自謀生路,因為不可能帶上它們的草料。二十幾個新兵,噢,應該說是徒弟吧,他們的包裹堆在邊上,胡仁靠在上面思考著,他始終不知道怎麼樣很好地訓練新兵,於是他決定把這個事交給陳宣去打理,大牛和朱慎去協助。自己也好從容理清一些思路。在這亂世要做一番事業也好,生存也好,槍桿子是一定要有的,而胡仁是漢斯。馮。西克特的超級fans,認為軍官團的素質是部隊質量的關鍵,那麼如何去諦造一支合格的軍官團呢?胡仁越想越頭痛,幾乎想佔山為王呼嘯山林算了。
若是此時胡仁能找到大致上符合後世審美眼光、中人之姿的女子為妻,恐怕也就是中國歷史上多了一夥草寇罷了,但胡仁知道劉青青那種,已算普通意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