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的思悼。
“換馬,快,瘋子在斷後掩護我帶這俘虜先撤,他命令我們馬上撤退,不用等他。”布萊雷德翻身下了馬,扛起那肥胖的奧哈拉將軍,把他放在正在吃草料的一匹戰馬鞍前,弗朗西斯幫著把奧哈拉將軍用繩子反剪綁實,自己也鬱郁地上了馬,要撤退了,這沒有什麼可商討的餘地了。胡仁帶隊潛入,就是為了捉這個俘虜,現在後面一定有敵軍騎兵在趕來,這時絕不能留下,否則斷後的兄弟們的血就白流了。
在夜幕下,兩位穿著迷彩服計程車兵,騎在馬上,鞍上橫擱著俘虜,身後還牽著四匹馬,他們轉過身,向約克敦敬了一個軍禮,然後披著星光,策馬向前路奔去。
刮乾淨鬍子,穿著上好亞麻布襯衣的胡仁,把最後一塊牛扒沾了黑椒汁放進嘴裡,他心裡突然泛起來到這個時代以前,一部老電影裡的臺詞:他們用金華火腿打我,用魚翅刺我,逼我招供
把紅酒一飲而盡,胡仁滿意地笑了起來,衝邊上的康華利中將伸起大拇指說:“你的廚子很棒!等戰爭結束了,你把他送給我算了。”
伯爵優雅的笑了起來:“州長先生,如同費陀所說:不要去尋求你不需要的東西。也許你應該告訴一點我有興趣的東西。”
胡仁搖了搖頭,玩弄著手中的餐刀,對伯爵說:“我是因為一位紳士的承諾而放下手中的刀,並且我可以向你保證,那位被我邀請的先生,也會受到同樣規格的款待,儘管我們沒有你這裡這麼好的廚子,嘿,伯爵,你的臉色為什麼這麼難看?讓我們保持彼此的風度好嗎?”
“州長閣下,我想我不得不提醒你。”伯爵高傲的仰起頭,用力的摸了一把唇上的鬍鬚:“你是在近百把火槍”
“不、不,仁慈的伯爵閣下,我的英語不是很好,但請容許我向你提出一個請求,然後再繼續我們的談話好嗎?”胡仁用餐巾裝模作樣的擦了一下嘴說:“找兩隻貓和一個線球進來。”
大概基於伯爵的好奇,貓很快就被弄來,胡仁把線球丟擲十碼遠,兩隻美麗的波斯貓便奔向那線團,胡仁稍離座向伯爵致意之後,只聽兩聲破空勁風響起,康華利中將的衛兵已經將十幾把短火槍對著胡仁。
胡仁坐在椅子上,望著他不到十碼的伯爵,用手拈起一塊水果沙拉拋進嘴裡,向那兩隻貓的方向指了指,伯爵臉色變得青白,十碼外,他的那兩隻可愛的寵物,頭並列線上團邊上,被一把餐刀和一把餐叉洞穿腦袋釘在那裡,身子還在抽搐著。
“尊敬的伯爵閣下,我敢來這裡,就不怕死亡。我已經完成了我的目標,請一位將軍去赴宴。”胡仁似乎對這種效果很滿意:“如果我不是相信一位紳士的諾言,按你我的距離,我想你的衛兵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發現你已去見上帝的時候,把我也送去見上帝。”
伯爵讓衛兵放下槍,他也笑了起來,只有一瞬間,臉上又恢復了血色,胡仁的話雖然說得狠,但對於伯爵來講,這卻讓他放下心來。因為胡仁在暗示,他並沒有死志,只要沒有死志,那麼場面又回伯爵的控制之中,這時邊上一個衛兵笑了起來:“嘿,州長,你是一位紳士,但是你手邊已經沒有刀叉了,我的槍口對著你,擊錘已經扳開,你現在和那些奴隸船最下層的黑鬼沒什麼區別!”
“伯爵閣下,難道你就看著他汙辱一位紳士嗎?”胡仁繼續吃著沙拉,老實說,他心裡點底也沒有,而他絕不想死,如果是在原來的時空,他早就把伯爵幹掉了,但現在不同,他仍是一名戰士,但他已不只是一名戰士。
“那麼州長。”伯爵面對這個妄人,一個沒有死志的俘虜,還死要面子,實在讓伯爵可氣又可笑:“你和他決鬥吧,好嗎?不過請恕我不提供給你武器,畢竟我們的陣營目前是敵對的。”
這惹起房子裡所有人的大笑,胡仁站了起來,對伯爵彎腰行禮說:“沒有關係,我能有幸請你作為我的陪證人嗎?因為我需要一名陪證人。”伯爵實在忍不住了,他大笑起來,他要瞧瞧這個妄人如何收場,他點了點頭。
“那麼,你的陪證人呢?你如果沒有陪證人,我們就沒法決鬥了。”胡仁對那名衛兵說。
“我來!”
“嘿,我也作你的陪證人,約翰。”
伯爵和那名衛兵耳語,吩咐他不要打胡仁的頭,只要打在餐桌上就好,他想瞧瞧胡仁會不會嚇出尿來。
鬧劇就這樣開始,由伯爵拋起銀幣,落地時開始決鬥,由一臉輕鬆的手持短火槍的衛兵約翰,對三步開外、坐在餐桌邊上抱頭作痛苦狀的胡仁。
他在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