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瘋子的許可,於是代表們用眼光示意了胡仁和華盛頓那種植園的代表。
這位先生聽到胡仁並不知道塞美奴人的行為時,他一路上的神氣就回到了臉上,他對胡仁行禮,然後呈上報表:“先生,蒙您和華盛頓閣下的信任,我一直在管理種植園,這是上半年的報表,請您過目。先生,請容許我說下去,我知道您向來不管種植園的事務,但華盛頓將軍目前也不在種植園,事態比較嚴重。這件事很可能讓您和將軍都血本無歸。”
“誰動了我的利益,我就殺誰!”胡仁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毫無徵兆的發怒,他用力地一拍桌子,以至衛兵魚貫而入,紛紛把槍口準那些代表,但這已不足以讓這些商人們吃驚,利益,一個還知道利益的人,就不是瘋子,並且就算他是瘋子,他也表態了,而他的立場無疑讓來者滿意。
在營地的軍人會所裡,陳宣他們自然不會知道這場小小的而又很快平息的風波,陳宣只用了一句話,就解除了藍小鐵的敵視:“多年不見,不要讓小時候無知的念頭燃燒下去吧,這和你要求證物科不要蠢蛋一個道理。當年我沒有其他部門可以讓他們遞調職報告。”
藍小鐵愣了一下,但馬上就點了點頭,陳甦鴻把兩大杯啤酒遞給他們,笑著說:“扯鳥蛋,得了吧,烏鴉和黑豬鬧彆扭。繼續裝啊!還扮深沉打禪機呢,喝酒,沒死就值得慶祝,說個屁,再吱歪我一腳一個都踢出去。”
喝了幾杯酒,藍小鐵開口道:“教官,你的家人估計要不就死了,要不就沒被韃子捉到。否則的話,吳吉亮那次過來不會不策反你。”陳宣臉陰了下來,和他們倆碰了碰杯子,搖搖頭一句話也不想說。
這時藍小鐵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報告長官!”嚇得他和陳宣都幾乎要跳起來,只有陳甦鴻還倚著吧檯,笑嘻嘻地說:“老喬治,被他罵了不爽,專門來嚇他?呵呵。”
“報告寫好了?給我吧。”藍小鐵點點頭,來的是那證物科的少校科長。因為胡仁說過他,並且要調走了,所以藍小鐵也就不想落他面子。
“報告長官。我不想調職。”老喬治脹紅著臉說:“我願意學習,從哪失敗,我一定要從哪爬起來,州長說,成功就是百分之一的天分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我”
“您有孩子了吧?如果我沒猜錯,還有一個賢惠的妻子吧?”藍小鐵喝了一口酒,搖頭說:“這沒什麼。這就是百分之一的天份。你帽子襯裡有小孩畫的畫,按筆跡看應該是兩次以上畫完的,可以讓孩子在帽子裡畫上幾次畫,說明你不是太注重儀表的人,而你的衣服和褲子都燙得比刀鋒還刮挺,這說明有一位關愛你的妻子。好吧少校,我猜,您有三十了吧?”
“報告長官,三十七了。”
“那麼,你怎麼學習?就算我被你感動得一塌糊塗,答應讓你留下,你怎麼學?你要是十七歲,衝你這勁頭,我一定會讓你留下。要知道證物科是基本不可能拿著槍去衝鋒的,你們的戰場就在證物的鑑定上,但你都三十七了,怎麼從頭學起啊?你還是去別的單位吧,聽說你是個好射手,去合適你的地方吧,不要固執了”
“長官,讓我留下吧,我從來沒有學不會一件東西。”老喬治很固執的堅持。
“我不答應你還不行了?那麼,少校,你不能再當科長了,我可以在科裡給你安排個活,你願意嗎?你沒意見?什麼都肯做?萬一你妻子不同意?你來找我就是她鼓勵的?天啊,你太幸運了,有一位好妻子,她拿手做曲奇?好吧,少校,我留下你了。不過,你先從收發員做起,給你一個月時間,做得好的話,你帶著曲奇再來找我談吧。祝你成功,少校。”
這時謝司失魂落魄地走了進來,陳宣和陳甦鴻都不願搭理他,倒是藍小鐵招呼他過來喝兩杯,陳甦鴻在邊上用漢語和陳宣說起了不鹹不淡的笑話:“花燭洞房之夜,謝司一聽,馬上立正敬禮說:向州長戰鬥過的地方致敬!哈哈!”
藍小鐵在邊上把一杯酒遞給謝司說:“別聽他扯,這裡就我清楚,他那時在倫敦待著呢,校長壓根沒戰鬥過,他在古堡期間,一直不是研究改裝步槍和底火,就是在測繪獨立戰爭的走勢,連去洗手所都是跑步的。”
這時陳宣代陳甦鴻向沒反應過來的謝司致歉,然後招呼陳甦鴻到那邊去喝,因為始終他們對謝司有種說不出的厭惡,這一點,顯然陳宣比陳甦鴻更甚,儘管在約克敦陳甦鴻就對謝司沒啥好感,但兩人畢竟一塊呆過炊事班,還算有點私交。而陳宣就不同了,他拉陳甦鴻在桌子邊坐下,瞄了一眼謝司,低聲說:“這個蠢貨,把愛麗絲弄出古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