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讓他的神經崩緊以至手腳發顫。
胡仁微笑著站起來,示意長老稍等一會,他走到帳蓬門口,推開要把他堵進帳蓬裡的陳甦鴻,大聲地對慌忙計程車兵叫喝:“所有人聽口令!立正,稍息。很緊張嗎?”胡仁說著拍拍陳甦鴻的肩膀,對士兵吼道:“一級警戒什麼概念?我他媽的只知道不論幾級警戒,我們都天天等著殺人!區別在於,一級警戒,晚餐分到碟子裡的肉更多一些!”
士兵們發出一陣鬨笑,胡仁對陳甦鴻點頭示意一下他接管指揮權,就掉頭進了帳蓬,士兵們隱隱約約還聽見他們的州長在進帳蓬時嘴裡還似乎罵著什麼“老子早坐膩了辦公桌了,這是好事”當陳甦鴻對他們下達各就位的命令時,儘管每個人仍快速的奔向自己的崗位,但似乎少了幾分雜亂,儘管其中仍有年輕的白人士兵親吻掛在頸間的十字架時那喃喃的禱告聲。
胡仁一進帳蓬,馬上對藍小鐵說:“去後勤部制止陳宣開封武器,讓他馬上過來,你立刻跟警衛去熟悉你的下屬。不用擔心,陳甦鴻會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長老,我們繼續談剛才的話題。”胡仁倒了一杯水給長老,坐下來緩慢而清晰地說:“你要通知各個部落,不要再收留黑奴了。你們已經觸動了種植園主的利益,如果這麼下去,他們很可能,不,是一定會跟你們開戰!要知道,如果仍是邦聯的狀態,我可以支援你,我從不害怕戰鬥,但馬上就會透過聯邦條約,這裡將轉駐國會的軍隊,也就是說,佛羅里達的駐軍歸國會指揮,而不是州議會指揮。明白嗎?我們要先有儲存自己的前提,才能去同情別人,否則不過是痴人說夢。”
“還有,你寫一篇文章,以印第安人長老的名義,投到各個州的報紙上,主題就是:北美是北美人的北美,歐洲不要插手北美的事務;北美也不插手歐洲的事務。你要努力把印地安人形象樹立起來,給白人一個印象,塞美奴人也是以後的聯邦政府的公民,否則以後會很麻煩。
我將會回我的故國的,我不可能永遠幫你們的。你不相信?你認為可以趕走英國人,也可以打贏第二次戰爭?”胡仁一時找不出什麼話來說服這位過度自信的長老,他想想了,只好這麼措詞:“那麼,長老,作為朋友,你起碼相信,我有預言的天分吧?雖然我不認為我是先知。”
“這一點我們塞美奴人從不懷疑,我的朋友,你是來自古老的東方的巫師。”長老點點頭。因為胡仁在獨立戰爭沒有正式結束以前就接觸他們,對於獨立戰爭的結果,北美將從邦聯轉為聯邦等等,無一不中。
“那麼,請再相信我一次。如果你們不接受我的忠告,我預言,你們不會比猶太人好多少。記得和你們說過的,關於猶太人的故事嗎?”胡仁有點著急了。
這時帳蓬外傳來陳宣喊報告的聲音,長老站了起來,對胡仁說:“漢人是我們的朋友,漢人的忠告,我會轉達各個部落的。但我不能保證各個部落自己商定的結果。告辭了,我的朋友。”
這一次緊張的根源,在於藍小鐵接到的一封信,這是一封在他離開的當天,倫敦就送出的信:
當他綁架我們的人時,我們沒有作好準備;當我們現在作好準備,就必須用血去洗脫恥辱。沒有人可以這麼任意羞辱大英帝國的臣民,絕對沒有。——G
這是一張匆匆忙忙撕下的紙條,字跡很雜亂,可以因此看出,寫下這些字句的人,書寫時絕沒有舒適的環境。
這是藍小鐵派出的一名在英國政府機構工作的特工人員遞出來的紙條,很明顯,他是在記錄一個叫G的人說的話。而不論陳甦鴻或是陳宣、藍小鐵,大家都很清紙條上這個“他”,指的就是胡仁。近百年來,或者說從幾千年前的凱爾特人算起,不列顛歷史上最高效——100%成功率,幾十宗綁架案無一失手、無一人被捉到;最猖獗——說綁誰就綁誰,卓墨還要來個提前廣告;最無恥——透過綁架實現談判代表團家人來實現談判目的的綁匪,就只有胡仁了。
“不要慌張。對方未必猜到是我。”胡仁微笑著說他的學生們說:“反而卓墨有危險,因為我綁奧哈拉將軍,是綁當事人本身,並且是在戰爭期間,最後,奧哈拉將軍也和康華利伯爵一樣,成為我的朋友。戰爭期間,他們又不是平民,談不是羞辱。我倒認為矛頭指向卓墨的可能性大一點。”
“學生附議。”藍小鐵第一個贊同胡仁的觀點,陳甦鴻不以為然的彆著嘴唇,好一會才說:“總之我不管,師父你別想自由活動,這事一天沒落清,一天要保持警戒級別。”
陳宣沒有贊成誰的意見,只是不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