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就沒開過,信都是從表面那道開口塞進去的,胡仁試了幾下,都沒能把鎖開啟,他叫住了要去拿菜油的陳甦鴻,從撩起褲管,從綁在小腿上的刀鞘裡拔出刺刀,一下就把鎖撬開了。
胡仁開啟最上面一封信:“你為什麼寄給我的信可以花心思疊成各種浪漫的形狀,卻從不回答我信裡的疑問,那麼給我一個時間,到底要等你多久?”胡仁一把將信塞到陳宣手裡,沒好氣地說:“你瞧瞧,現在成什麼狀況了,這下可好,我有嘴也說不清了。”
馬爾薩斯捏起一疊信刮動了一下,笑著說:“上帝啊,這裡就有起碼七十封,這個盒子裡估計有上千封信!”咳嗽著的陳甦鴻馬上以私事的籍口,把馬爾薩斯趕到邊上的帳蓬先去等著。
把信接過慢慢疊了起來,陳宣並沒有去讀信裡的內容,他對胡仁說:“在我收到她寄來的第一封信時,也收到藍小鐵把她禁足的報告,當時你正綁了奧哈拉將軍。後面戰爭結束,我們又連線綁了倫敦不少貴族。這也是為了她的安全考慮。不禁足的話,按她的性格,在倫敦的派對裡不出三天,你和她的關係人盡皆知。她能有安寧日子嗎?”
胡仁不滿地說:“少來了吧,你不外就是扣下第一封,於是怕我知道了,找你算帳,不得不扣第二封,然後就繼續下去,沒說錯吧?”
“妻兒豈能關大計?娶妻當娶陰麗華。”好不容易平息了咳嗽的陳甦鴻,把一塊髒髒的手帕收入口袋,儘可能平緩地說:“愛麗絲不是合適母儀天下的女人,師父,天家無私事,你也別不痛快了。”
“天家?母儀天下?你們原來打著這般主意,我懷疑你們腦子進水了。”胡仁笑了起來。
陳甦鴻掏出一根雪茄,點著吸了一口,對胡仁說:“就咱爺仨了,師父我們不要說場面話好不好?
“母儀天下,不外是一個說法,你也不要講什麼自由民主,就算和你講的一樣,大夥選皇帝,一屆四五年輪著坐龍椅。得了吧,總統皇帝不就一個稱呼嗎?起碼,你現時在治,你就是我們的天,你的家事,對於我們來說,就是天家之事。”
胡仁剛想說什麼,陳宣截住他話頭說:“並且多個西班牙和法國伯爵的女兒,因為師父的英勇事蹟很仰慕。哪怕師父你一定要給愛麗絲個名份,也不能是正室!收為如夫人就是了,起碼給那些貴族小姐一些幻想,我們在外交和貿易上也可以因此得益”
胡仁張大了嘴,他沒想到陳宣已經給他編排到政治婚姻的份上了,胡仁也不是不知道,不論他是否願意,政治婚姻的誘惑,的的確確是擺在他的面前。只是他從來不想把這樣枷鎖套到自己頭上,所以一直在迴避這個問題。但想不到今天還是讓陳宣提出來了。
“對,如果師父你一定不顧我們和全體廣州一期的意見,一定要娶個番婆子。”陳甦鴻不知不覺說洩了嘴:“那也得娶得貴族人家的小姐,起碼”
“停!”胡仁憤怒的一拍桌子,冷笑指著陳宣和陳甦鴻說:“好啊,還給我來個組織稽核呢,說,什麼叫你們和全體廣州一期的意見?算了,不說我也能猜到七八成。”胡仁一把搶過陳甦鴻的雪茄,笑罵道:“咳成這樣還抽?歸我了。我說你們這班小孩,咋就不問問我這當事人的意見?我有說非愛麗絲不娶嗎?還給她個如夫人的名份呢!陳吾離你不想想,要我真的天天惦記她,你丫能瞞上這麼久?”
陳宣笑了笑,他倒不是和陳甦鴻一樣,劇烈反對胡仁娶愛麗絲,他是出於猜到胡仁並不怎麼在乎愛麗絲,才敢這麼做的。胡仁苦笑著吐出一口煙霧:“可以這麼說,愛麗絲是我來到這個,是我出了深山以後,第一個比較符合我審美觀點的女性,我對她有好感不假,誰說我要娶她?是,我偶爾會想起她,那又有什麼?我還不時想起蘇菲呢!”
胡仁快速的寫了一封信,沒有放進去信封,直接塞在陳宣手裡,對他說:“這件事你處理,馬上解決掉,不要拖了。”
在不列顛的城堡前,來自倫敦的馬車輒然停下,藍小鐵冷若冰霜的板著臉,對哨兵做出規定的手勢,等過了吊橋入了城堡,就對哨兵說:“馬上通知謝司中校和招娣中尉到會客廳接受上級命令。”
謝司從藍小鐵手裡接過命令,興奮的揮舞拳頭叫了一聲:“yeah!我就知道州長不可能這麼做!”這裡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對他說:“中校,你好,辛苦了。”謝司抬起頭來,連忙站立敬禮。謝司的直屬領導秦劍,就站在藍小鐵身邊,因為秦劍的個頭一直並不太高,加上剛才進來急著接命令。
秦劍還了禮,示意謝司坐下,端起茶啜了一口,對謝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