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累您老人家了!”
胡仁放下信,一腳把陳宣踢成滾地葫蘆,從地下一把扯起他,惡狠狠地說:“他媽的你比大牛還差勁?你從跟我去吉林將軍衙門出來以後,你就知道是殺官造反的玩意了,這時候流什麼馬尿!衛兵!去叫安全部情報科長來見我,騎馬過來,快點!”
馬爾薩斯很快就騎著馬過來了,他就是那名在獨立戰爭時,華盛頓讓胡仁去選衛兵時,透過胡仁考核的兩個人中,那位要上劍橋的傢伙。
“去中國的船,昨天剛回來,一切沒有問題。那些野蠻人的政府,的確有針對一個名叫革命黨的組織進行圍捕,但中國實在太大了,您知道,白種人又被限制在商行的夷館裡,這是他們收集回來的政府釋出的通緝令。據翻譯處翻譯,這是針對後勤部長的通緝令,但一點也不象。”
一份殘缺的海捕文告上,從那線條單薄的中式畫象上,依稀可以看得出陳宣離開家十五六歲肥嘟嘟的樣子。
胡仁想了想,突然站了起來,對陳宣說:“不如我帶支小分隊,回國瞧瞧!”
“不行。師父,你別害我。”頹廢的陳宣一聽,無氣無力的說了一句,又垂下頭。在外面剛走進來的陳甦鴻,聽到這句憤怒地一拍桌子吼道:“師父你不要太任性了!一支小分隊,就算你是鐵打的,在中國能起什麼作用?”
胡仁嘆了一口氣,無力的癱坐回椅子上,他不是不知道帶支小分隊回國是雞蛋碰石頭,也不是真的技癢,而是他從心裡還是覺得對陳宣和國內的幾個徒弟有所虧欠,一時衝動下意識的說法。而他很快就冷靜下來,現在就開始向故國進軍是絕對不行,不論軍火的儲備,軍官團培植,政工幹部的訓練,或是最基本的因素——錢,都沒有準備好。“幫我們先分析一下,叛徒是從哪裡出來的吧?”
馬爾薩斯在提出幾種可能的模型分析,但胡仁卻沒有心思去聽,他在思考一個問題,就是在國內的時間裡,自己是不是很失敗?似乎每一步都已經盡力,儘管有些地方太過沖動,但人不是機器啊。
不過想想花了心思培養的軍官團,帶出來的只有三個人,而現在在身邊的,只有兩個了,他突然間一種無力的感覺瀰漫在心頭,對帳蓬裡的人示意繼續,自己走出帳蓬背手看著藍天白雲。
大牛,很難得。小農意識很強、貪吃貪玩、衝動暴躁愛佔小便宜的大牛,是胡仁讓陳宣去五道嶺通知徒弟們時,曾暗示過如果可能就拋棄的物件。但沒有想到,他在自己離開後,明顯被拋棄的情況下,胡仁不會認為大牛看不到這一點,仍組織了革命黨在打游擊,連他最在乎的孃親被殺,也沒有動搖他的信念。胡仁心裡知道,算成陳宣,不一定就能做到。如果當時提前和他們說要去聯絡出海路線,不要到處跑,那麼也許大牛的娘就不用死了。胡仁想到這裡,抹了抹眼睛,只要有機會,一定要把大牛救出來。不過,眼前還是想想叛徒從哪來的吧。
他轉身進帳蓬時,只聽馬爾薩斯想了想說:“我建議調X007回來。”
陳甦鴻翻了翻白眼說:“你就這麼點水平?我建議調X001到009全回來,操他媽,這誰不會說啊?你簡直就是薪水小偷”
“我不怪你,畢竟隔行如隔山。”馬爾薩斯扶了一下眼鏡,不慍不火地說:“X007應該對解決這個問題有幫助,其他的人,沒這方面的專長,調回來也沒有意義,反而干擾了正常安全行動。”
“就這麼決定吧。”胡仁點點頭。
第二卷 去國 第二十六章 執競
接踵而來的銅哨聲,由遠至近傳來,陳甦鴻停止了他的咳嗽,對帳蓬外的警衛下達把警戒線向外推出五米的命令。銅哨是伴著馬蹄響起的,騎手遠遠就吹響了哨子,這是倫敦、四號信使、機密急件的哨聲,所以前三層關卡直接放行,陳甦鴻自己快步穿過四層警戒線和巡邏隊、遊動哨,去簽收信件,自從蘇京的事發生以後,誰也不可能在沒有陳甦鴻同意的情況下,有機會接近胡仁兩百碼,不論什麼理由。
在隔著信封捏過裡面沒有什麼問題以後,信很快被放在胡仁桌上,這是謝司封的火漆,上面作了一個記號就是胡仁親啟。胡仁讀完信,有點驚訝地問陳宣:“怎麼愛麗絲被禁足了?誰出的鬼主意?還有信裡說她給我寫了許多信?我給她寄的幾封信從沒收過回信呢。誰告訴我怎麼回事。”
陳宣坐在椅子上,突然撲哧一笑,對胡仁說:“師父你等等。”快步去了他自己的帳蓬取了一個上了鎖,表面開了一道縫的鐵皮盒子回來,對胡仁說:“都在這裡了,這是鎖匙。”也許從上了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