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佛朗機炮響過,兩門毒虎炮響時,胡仁的心已經定了下來,自己嚴格按典操弄的防炮工事,還算頂事,但昨晚摸上去,沒摸到火藥庫也沒弄清對方有炮,這是個大問題,但實在也是無可耐何,因為自己一個人沒有隊友可以配合掩護,引水弄垮糧倉時,都幾乎把心提到嗓子眼了,那還敢真的一間間房子的去摸哪間是火藥庫?
當毒虎炮第三次響起時,方四就死了。
很簡單,胡仁按炮響的時間,算出兩門毒虎炮的發射間隙時間。在佛朗機子母炮連打了三炮以後,胡仁從坑道轉移到五十米外的工事,一槍幹掉了絕崖上一個向下爬的土匪,於是佛朗機炮向槍口焰出現的地方轟了四炮,散彈彈丸把樹林炸著千瘡百孔,兩門毒虎炮復位後,也向那邊轟了一炮。
這時轉移回原來的工事的胡仁,發現崖上有個人在指揮土匪把兩門打了一發就後退二十幾步的毒虎炮復位,於是胡仁填好空腔鉛彈,裝好火藥扳下擊錘,在當時流行用沒有瞄準具的鳥嘴銃的中國,行伍出身的方四從沒有想過百步外可以用火槍準確命中,而為了防止對方是箭術高手,他已全身披甲,箭從下向上射,也不太可能傷了他,所以他很放心的舉起千里眼準備搜尋彈著點和對方可能藏身的地方。
在初升的旭日下,山頂上的千里眼的玻璃如同一個鐳射提示器。胡仁舉起槍,如果打著了火而打不中,下一槍就應該抽出三眼銃轟自己的頭了。
所以,方四死了,一聲沒吭就死了。子彈穿過千里眼的兩個鏡片,打碎了他的眼睛。崽子們不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