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抱、親嘴、做那種事兒;只有俺自己心裡清楚,其實心裡憋屈得厲害,就像被人打了個結似地,渾身不得勁兒。
俺本來是打算繼續憋下去的,好繼續打探關於他們兩個人的情報。只是沒過幾天,就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發現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有瓜葛,哪個男人能夠做到無動於衷?如果硬是要俺沉默下去的話,俺寧願再去西天取趟經、經受九九八十一難,也不受這內心的煎熬。這簡直比要人命還痛苦。
所以,後來的一個晚上等清妹妹回家之後,俺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迎上去來個擁抱、再來個波兒,而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依照咱們的約定,每天的晚飯都是俺做,但今天沒有。
當清妹妹看到還是冷鍋冷灶的時候,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怎麼搞的沒做飯呢?俺沒說話,只是恨恨地剜了她一眼。
清妹妹看俺跟往常不大一樣,以為出了什麼毛病,就走上來摸摸俺的額頭,問是不是感冒病又患了?
剛才本來還是一肚子火的,給她這麼一問俺又軟下心來,不禁想起了咱們以前一起度過的那些日子。人們的風言風語咱們既然都已經走過來了,還有什麼不能一起面對、坦誠面對的呢?所以;想了半天俺只問了清妹妹一句話:你跟那男的是什麼關係?
清妹妹先是一愣,繼而有低下頭不說話了。
在俺的一再追問下,清妹妹才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那個男的是清妹妹大學時的同學,曾經追過她,但被清妹妹回絕了。男的不死心,一直追了她整整三年,直到他們大學畢業。因著有了這男的,清妹妹在大學期間沒有正正式式地談過一個男朋友,即使是有合得來的也被他給攪黃了。後來離開學校的時候,男的又找過清妹妹,清妹妹認為他太過於死纏爛打,根本不會體諒別人的感受,所以臨走之前連聯絡方式都沒有交換過。再後來清妹妹就回家來了,遇見了俺老豬,成了現在的“豬太太”。不知男人是從哪裡得到的資訊,知道清妹妹跟俺老豬好上了,很替她不值,所以就再一次找上門來。清妹妹怕別人誤會,也怕俺老豬誤會,說話的時候害怕別人聽見才上樓去的;至於男人倒在清妹妹懷裡哭那件事兒,清妹妹說她同樣沒有想到,屬於突發事件。
俺尋思一個大男人能哭得出來,估計對清妹妹也是動了真感情。
清妹妹說怕俺想得太多,所以並沒有打算告訴俺。
回想一下,老豬好像並沒有一般人那樣多慮的情況,不知到底是清妹妹想多了呢還是自個兒一直都小心眼兒而又沒能察覺到?俺只跟清妹妹說了一句話:既然咱們能夠走到現在,你認為還有什麼是俺老豬不能理解、不能接受的麼?
風水先生
高老莊附近正在興起三個市場,一個是經營菜肉的,一個是經營水果的,一個是經營糧食的;其中的水果市場和糧食市場是李天王投的資,投資另外一個的是當地一個官兒的親戚。在遇見李天王往後沒幾天,俺又在那附近遇到了一個很熟悉的人:土地老兒。
說起土地老兒,咱們取經一路上他功不可沒:要不就幫咱們指路,要不就幫咱們指明那附近有哪些、多少妖怪,甚至還有的時候在咱們沒飯吃的時候送點兒水果上來。比如在遇到玉面狐狸的時候,是土地老兒告訴咱們她的地址;在火焰山的時候,土地老兒又給咱們送來燒餅,跟遇到蜘蛛精那次一樣;在三清觀裡,要不是土地老兒給猴哥講明人參果的機理特性,估計咱們幾個也沒有口福吃**參果諸如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
其實只要仔細想想就會覺得做土地老兒也並不容易,都一大把年紀的,還要天天被人踩在腳底下,俺以前尋思還以為是他們營養不足、所以都是三尺小矮人兒;後來才知道,天天被人踩來踩去的,那人能長高麼?跟被人踩一樣惱火的是還要被人欺負。皇帝老兒叫他們維持秩序的話他們不得不聽,畢竟人家是上級。實際情況呢?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一旦到了地方,土地老兒又不得不任由當地的“山大王”擺佈,當然這些“山大王”並不全都是妖怪。強龍尚且那樣,更何況土地老兒還不是強龍,對那幫人自然是言聽計從。
除了上司和“山大王”的為難以外,他們還得廣受地面上人們的詬病,特別是像猴哥那樣刁鑽以及像紅孩兒那樣野蠻的人。所以經常都是在猴哥喊一聲“從實招來,免打”之後,他們往往會嚇得戰戰兢兢的,生怕自己本來就矮小的身材再被猴哥打短一截。雖然猴哥並不會真的打他們,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唬唬他們,但從他們的表現上來看,就可以看出他們那個行業是極度地得不到人們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