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退後了大約兩三米之後,俺就轉身去幫沙師弟了,他那裡正忙得不可開交,左右逢敵、腹背受敵。猴哥是用不著幫忙的,他向來都能獨當一面,咱們不需要他幫忙就已經很好了。
俺問沙師弟感覺怎樣?沙師弟說感覺越來越不行了,估計是很久都沒動過手的緣故。原來不只是老豬一個人有那種反應啊,不過猴哥看上去手腳還是蠻利索的。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全部人都突然停了下來,好像剛才對付俺的那些人後退一樣慢慢地往後倒退。猴哥好像很奇怪,俺說沒什麼,一定是他們覺得幹不過咱們,所以知趣地往後退了俺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非常令人吃驚的一幕,也才知道事情遠遠不止咱們想象的那般簡單。讓老豬吃驚的就是對面竟然出現了幾個手裡拿著槍的傢伙,正惡狠狠地看著咱們;那意思很明顯:如果敢再動,手上的傢伙是不會認人的。
猴哥本來想硬來的,但被沙師弟說服了,說要真是動起真格來,咱們說不定還不是他們的對手,因為他們手上有槍。
僵持的時候,外面有人敲門了;開啟來一看,原來是老闆。
老闆顯得很奇怪,左看看右估計在想原來只有三個人,怎麼突然之間冒出這麼多人來了?
老闆發話了:你們在幹嘛?幹嘛弄得乒乒乓乓的?吵得下面的客人都睡不著覺。
開門的那個人說沒什麼,咱們是朋友,知道他們在這裡所以順便進來老闆剛開始還不信,但不信是沒有辦法的,因為屋子裡人多勢眾,要真是較真起來恐怕對他也沒什麼好處。所以老闆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之後才說:既然是朋友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記得不要再弄那麼大聲了啊。之後就走開了。
俺問他們到底想怎麼樣。
怎麼樣?那個領頭的惡狠狠地說:你們想怎麼樣,打了我們大哥,又打傷咱們的兄弟,你說想怎麼樣?
要不,咱們再打一架?俺提議道。
剛一說完,俺就覺得肚子疼得厲害,低頭一看才知道原來是站在旁邊的一個傢伙用他手上的鋼管戳了一下俺的肚子,估計是想給俺一點兒教訓。
雖然想想一拳一個把他們全部打倒在地上,但俺並沒有那樣做,因為俺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現在他們人多勢眾,如果真要幹起來,恐怕也難以佔到上風。
最後那個領頭的決定帶咱們離開旅館前往他們的地盤交涉。當然,咱們出去的時候並沒有經過大門,而是視窗翻出去的。
他們的地盤是在一棟非常破舊的房子裡,遠遠地看去彷彿就是貧民窟,周圍都顯得很荒涼。剛把咱們帶到那裡,先前領頭的那個人就叫幾個手下把咱們手腳都綁了起來,說是要給他的大哥和兄弟報仇。
他們報仇的方法是老豬最怕的,也就是挨鞭子。當年咱們去西天取經的時候因為偷吃了人參果而被鞭打的印象還牢牢地印在俺腦海裡。那一次猴哥沒有捱打,因為他把責任全都推到了俺老豬頭上。所以,當看到這幫人要用鞭子懲罰咱們的時候俺就感到心驚膽戰了。
鞭子只有一根,那麼先打誰呢?
領頭的問話了,問咱們中間到底是誰扇了他們大哥一耳光。俺正要開口說是猴哥的時候,沒想到猴哥先發制人,把腦袋往俺這邊一昂,說:是他,是那個肥豬打的你們大哥。猴哥真是一點兒虧都不想吃,不管什麼時候都把糟糕的事情往俺老豬身上推。
俺急忙狡辯說不是俺做的,卻沒有一個人聽俺說話。
俺朝猴哥呸了一下,罵他是弼馬溫,罵他是遭瘟的猴哥,猴哥也不還嘴,只顧著嘻嘻地笑。俺尋思看來是得給他們一點兒顏色瞧瞧了,老虎不發威就當俺是病貓,他們還真以為俺老豬是好欺負的呢。
眼看著鞭子就要下來了,俺正準備在鞭子到來的那一刻掙脫開,但猴哥卻說說話了。
猴哥說:喂,你別急啊,好說好商量嘛。
被猴哥這樣一說,舉著鞭子的那個傢伙的手就放了下來,轉身看猴哥去了。俺尋思猴哥那句話真是來得及時,不然的話要麼是老豬身上多了一道傷疤,要麼就是現在已經大打出手了。領頭的那個人把一口濃濃的香菸吐到猴哥臉上,帶著戲謔的笑。估計猴哥還從來沒抽過煙,弄得像個老頭兒似地,咳嗽不止。
領頭的沒有說話,略微遲疑了一下俺又看看猴哥,然後才用手指著猴哥對那個拿鞭子的人說:先打他,尖嘴猴腮的,屁話還挺多!
聽說他們要先打猴哥,俺立馬就鬆了一口氣,尋思那頭頭真是好眼光,知道猴哥比較狡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