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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您的這個要求我並不能同意,主上有命,一路不得投宿或耽擱,務必快馬加鞭趕回皇城,身為主上的忠實手下,我只會以主上馬首是瞻。”話落不再多言,大口大口吃掉了手中的乾糧之後,大隊長一挺身站了起來。
“兄弟們,上路!”大步走向自己的馬匹,直到站到了馬身前,大隊長才回過身看向裴燁煦,“溪公子,請吧。”
斯斯文文的嚥下最後一口乾糧,慢悠悠由石頭上站起,揮手彈了彈衣襟上並不明顯的灰塵,裴燁煦笑的雲淡風輕,“大隊長,你是想同我一同回皇城呢?還是打算與我就此分手各奔東西?”
眯起眼眸靜靜看著不言不語的大隊長,裴燁煦半掩在眼簾之下的眼眸裡湧動起了濃濃的幽光,想強壓著他上路?呵~笑話,如果不是心甘情願,天下間誰有那個本事如此待他?
當然,傲龍決修到了七層以上的裴傲決除外,那傢伙天資變態,體能變態,性格扭曲,人格扭曲,這世上還真沒有他不能辦得出來的事,可除了不算是人的裴傲決之外,他裴燁煦怕別人何來?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天龍軍大隊長而已,也敢在他面前‘狐假虎威’?哼,真是少教訓。
“溪公子此話何意?”有如實質的厲氣瘋湧而出,同樣眯起眼睛,大隊長與幾個反應迅速的天龍軍士兵慢慢圍向了悠然而立的裴燁煦。
“我要上普華寺見一個人,獨自。”依然是淡淡的微笑,依然是閒閒的站在那裡,任大隊長厲氣一升再升一湧再湧,卻半絲也改變不了裴燁煦的神情,半晌之後似有些不耐煩了,纖長的手指輕抬微勾,只不過連點了那麼幾下,幾位血場上歸來的天龍軍人,就被一股勁風掃得連連後退,三步之後才再次站住腳根。
站定之後,所有天龍軍人臉上齊齊露出駭然之色,這位溪公子還是人嗎?如此的功夫別說見,就是聽他們都不曾聽說過。
“大隊長,如何?”雙手交叉於胸前,淡笑著看向大隊長,裴燁煦有信心能聽到讓自己滿意的答案,畢竟他只是去見一位故人,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如此總比跑得沒影了要強得多吧?
“”大隊長沉默,他無法留得下對面這位少年,這少年的功夫太過詭異,明明看不出有什麼內力,卻能輕易擊退血火中洗禮出來的天龍軍人,還以一而退幾,理智告訴他,明知不可而為之乃蠢人也,但忠誠卻是和理智無關的,天龍軍人,死可以,退不行!
“溪公子如果想離開,可以,但須得由我們的屍體上踏過去。”‘嗆’的一聲抽出腰間長劍,大隊長與二十幾位天龍士兵踩著整齊的腳步剎那間就將裴燁煦圍在了圈子裡。
嗯?裴燁煦一愣,繼而又恍然,好一位大隊長,果然能跟在裴傲決身邊的人都不是等閒之輩,這位大隊長好狡猾,他是看明瞭自己不會真殺了他,所以就兵行險著想用人海戰術留下自己,如此就算萬一被自己溜走了,裴傲決那邊不會重責他不說,也許還能賞他個忠誠有功之名。
呵呵有趣,這人到底是怎麼看出自己並不想傷他的?嗯~值得研究,不過欣賞歸欣賞,可被人看破了真正心思的感覺依然很討厭,不由得歪著腦袋想了想,裴燁煦馬上決定要為自己討點利息回來。
“好吧,既然大隊長一定要如此,那在下也就只能捨命陪陪你了。”古怪的笑起來,話落也不等對方反應,裴燁煦昂首闊步直向大隊長身前逼去,樣子竟是全然不把那一把把青光閃閃的長劍放於眼裡一般。
“你你”傻了,這和他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嘛,微有些呆呆的看著眼前這位一直想往劍上撞的少年,大隊長一時之間只覺得進不得退不得也哭笑不得。
孃的,卻原來,這少年竟是比自己還要無賴嗎!!
“怎麼不攻擊我?這樣可留不住我噢。”再一次‘撞劍’不成,裴燁煦朝著臉色相當‘痛苦’的大隊長可愛的眨了眨眼睛,纖長而有力的雙手在空中一翻一轉,幾十根閃閃發光的細長銀針突然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喏,這是銀針呵呵想本人可不是什麼君子,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事情這輩子都做不來,所以,面對你們如此多的敵手,我也只好用上自家的寶貝了,不過本人學藝不精,一會甩針的時候大概會不小心甩到什麼不該甩的地方,而後果嘛嘿嘿,你們自負!”
一番話打擊的大隊長連連後退啞口無言,大幅度起伏的胸口鑑證了他此時的心情,當真是暈過去的心都有了,狠狠一跺腳不由得仰天長嘆,見過無賴的,沒見過這麼無賴的,這已經不僅僅是無賴了,這簡直就是無恥!
“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