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小天,他的身影越來越近,眼神卻越來越迷茫,修長的眉毛緊蹙著,似乎在努力思索什麼。
離冷悠然還有一丈距離的時候,他忽然大叫一聲,痛苦的抱著頭蹲了下去。
“小天?”冷悠然疾走幾步,走到他身邊,扶著他的肩膀,焦急的問道:“你怎麼了?頭又疼了?”
小天點點頭,艱難的說道:“腦子裡亂糟糟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又好像什麼也沒有,好疼啊。”
冷悠然憐惜的將他抱在懷中,輕輕說道:“別想了,以後會想起來的。”她的男人們不會永遠這樣失憶下去的,終有一天,會把一切都想起來。
“哈哈哈”,背後忽然響起一陣陰森森的笑聲。
冷悠然轉頭去看,一個身著紫色長袍的男人從黑暗中走出來,他的臉迎著月光,冷悠然的內視眼本來就可以在黑暗中視物,這個時候更是把他的容貌看的一清二楚。
他有著和小天很相似的臉龐,卻沒有小天陽光帥氣,眼神陰鶩,一身紈絝之氣,他陰森森的盯著冷悠然,冷笑著對小天說道:“嘯天啊,父皇如果知道你把軒轅國活佛王爺的義女拐到了這裡,一定會十分開心的,要知道,軒轅無殤十分疼愛這個女人,為了她,讓他放棄抵抗也是有可能的,你贏得了戰爭,皇位就是你的,嘯天,弟弟我很為你開心啊。”
冷悠然懷中的小天身形一僵,瞪大桃花眼,緊緊盯著眼前的男人,薄唇微抿,雙拳緊握,竟是氣到了極點。
那人話音剛落,呼啦一下子,從樺樹林中湧出了許多士兵,每個人都手執刀劍,虎視眈眈的盯著冷悠然,就像看著一塊到嘴的肥肉。
“祁連重山,你怎麼來了軍中?”許久,小天才緩緩舒了一口氣,慢慢站直身子,右手緊緊握著冷悠然的手,像是怕丟掉她一樣。
“好哥哥,你可真健忘啊,你昨晚還不是說,活佛王府的小郡主天姿國色,要獻給父皇做妃子,換取你的儲君之位,怎麼今天就全忘了,還是說,當著美人的面,你不好意思說?”祁連重山無恥的說道。
“你這個畜生。”小天身體微動,想要上前抓住他,卻被冷悠然拉住了,這個時候他還在疼,她能感覺到他在隱隱顫抖,不能讓他上去冒險。
“呵呵呵”,冷悠然大笑著,嬌軀輕顫,面上白紗隨著笑聲緩緩飄落,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絕色容顏,那容顏彷彿黑暗中一抹皎白的月光,彷彿黎明前最富有希望的曙光,瞬間將陰暗的樺樹林的陰霾盡數清除。
祁連重山剛才還放肆的大笑著,此時卻呆呆的注視著冷悠然的臉,一雙陰鶩的眸子泛出色迷迷的光澤,嘴角險些淌下口水來。
“呵呵,果然絕色,不如在送給父皇之前,你我兄弟品嚐一番,如何。”祁連重山這個時候仍舊不忘挑撥離間。
小天目瞪口呆的望著那張俏顏,腦海中的片段愈來愈清晰,那就是他的姐姐,他愛著,念著,時時刻刻掛在心間的姐姐,可是,為何他們的過往一片模糊,究竟發生了什麼?他臉色慘白,強忍著頭上的痛意,努力的回憶著,嘴唇被咬得鮮血淋淋。
“你不要白費心思挑撥離間了,我相信他,不過,想要抓住我,為難我的男人,也要看我的拳頭同意不同意。”冷悠然明明笑著,眼神中犀利的光卻像利刃一樣射了過去,讓對面計程車兵不寒而慄,不敢輕舉妄動。
小天身體微微一僵,漂亮的桃花眼中閃現出一抹驚喜,他以為,她會懷疑他,畢竟是他要求來這片樺樹林的,沒想到,她不僅沒有懷疑自己,還對祁連重山宣稱自己是她的男人。
他驚喜交加,深情的望著身邊的靚穎,腦海中,她是他的姐姐,想必曾經,他們相依為命,感情深厚,現在的他,沒有什麼姐姐,和她更沒有血緣關係,此時此刻,他無比確定自己的心,他愛她,異乎尋常的愛,也許這麼多年的孤獨守候,就是為了等候她的到來。
祁連重山,這個禽獸不如的弟弟,本來,小天自己對皇位不是勢在必得,他覺得誰當皇上也無妨,可祁連重山和他的母后卻步步緊逼,現在更是算計到了他的身上。
他的身邊一定是出了內奸,居然將今晚他來樺樹林的訊息都洩露了出去,看來,他需要清理一下身邊的人了。
既然他們不讓他好過,那他也一定不讓他們好過,祁連重山,休怪我不顧手足之情,心狠手辣。
小天眼眸中閃過一抹狠戾。
這個時候,小寶從上空落了下來,走到冷悠然身邊,笑眯眯的說道:“孃親,殺雞焉用牛刀?小寶幫你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