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詭異的快感。拼什麼夢中的自己還做著農活,自家的媳婦冬日裡有暖炕,夏日裡有人扇風涼床,更是說些個風花雪月,看到了李雅茜失寵,倒是讓張瑾覺得心中舒坦了不少,之前覺得李汝蘭心黑,倒也順眼了不少。
到了及笄之年,尚未參加選秀的時間,張瑾倒是看到自己來到了冀州,原本的拐人的行當是做不了了,只是家鄉那幾畝薄田也是不夠的,便與人做些個苦力做活。而冀州便是這李雅茜所在的城鎮了。
這李汝蘭也是個人物,張瑾倒是不知道這下面那個自己是怎麼輾轉來到冀州,又同李家院門裡一個採買勾搭上,竟入了李家的門。張瑾倒是見到自己漸漸同李雅茜勾搭上,終究這件事情是讓李家的那知府老爺知道了,底下的小人嘴巴一張一合,兼之李汝蘭私下裡同那知府老爺說了什麼,終究是揮揮手同意了他們這樁婚事。只是想來對這樁婚事還是不滿意得緊。
於是兩人成親那天,李汝蘭進京選秀,成功被留了牌子,指給了四阿哥做側福晉,日後自是飛黃騰達且不提。而李雅茜同底下那個自己剛開始還耳鬢廝磨你儂我儂了一段時間,直到李雅茜生了個丫頭片子。雖然這些日子,得了獄卒的一番“教育”,只是張瑾打心眼裡還是認為丫頭片子當該賣掉,底下那個夢境中的張瑾更是這般的想法。而李雅茜不知道發了什麼瘋,自然是不肯,兩人關係倒是僵持。原本李雅茜陪嫁也帶了不少好東西,甚至給了一處宅子,張瑾就看著下面的自己無師自通學會了享樂,倒是讓飄在空中的他豔羨不已,倚翠樓的常客,有翠柳、黃鸝、桃紅之類的頭牌,瞧著那柳腰二兩酥胸更是個呼之欲出,下面那個他倒是長了見識,流連於青樓之間。李家知府倒又是升官,去做了京官,而留著夫妻兩人在冀州,沒了老丈人的幫扶,銀子花的如同流水一般,更何況,除了上妓院,張瑾更是認識到了賭場的魅力。等到了那下面的女孩兒六七歲的時候,已經是家徒四壁。原先的榮華到後來的落魄,尚且讓飄在空中的張瑾接受不了,更何況下面那個?之前有錢時候,還能養著賠錢的丫頭,先下想著去賭場翻本,自然是抱著丫頭,送到了倚翠樓裡。李雅茜哪裡敵得過張瑾的身手?奪丫頭的時候,心口被張瑾踹了一腳。
便見著買了丫頭片子之後,得了些銀子,果然在賭場上把這銀子翻了倍,等回屋裡的時候,那李雅茜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
原本底下小人活動,都是隻能看見個動作和表情,等到了這裡,忽的就可以聽到了聲音。只聽見李雅茜說道:“我好恨,好恨。”
那“張瑾”大概是得了銀子的緣故,臉色倒是一派喜氣,說道:“生不出蛋的娘們,恨個球?生了個丫頭,本就是該賣出去的,賠錢貨,兒子都生不出來。難不成還恨老子踹你?”
那李汝蘭倒是掩著嘴低低笑了,眼神倒是空洞,“你這一踹,倒是讓徹底想明白了,這一切的根源,倒是在李汝蘭那個賤…人身上。”
“哦?”那“張瑾”正把裹著碎銀子的布開啟,拿起一個最大的在手中掂量。
“她在府裡套我的話,毀我名聲,那村子離這裡十萬八千里,你怎麼會過?定是她使壞讓你來了,更讓你毀我名節,讓我嫁給你。我好恨,若不是那時候糊塗,聽信了她的話,怎會與你相見,怎會這般?她榮華富貴,本就是替了我的?!我才是正經的李府小姐,本當是我選秀,享受榮華富貴。而不是這般,甚至絮兒被你給賣了。”李雅茜大概是心口受了傷的緣故,這段子話,倒是說得斷斷續續的。
“嘖嘖,臭婆娘,就你這般模樣,還想當人的側福晉?”,“張瑾”說道。飄在空中的張瑾再看看李雅茜,果然是黃臉婆一個,臉上還有些斑,難看得緊。“你本就是註定要嫁給我的,那李汝蘭本就說的對,還妄想嫁給阿哥,我呸。”
“你這一腳踹得好極了,我也是無臉見我那父親、兄長、孃親,更無臉見絮兒,便這般了。”李雅茜說道,只是忽的臉上生了戾氣,“只是那李汝蘭,我不甘心,不甘心!”大概是太過激動的緣故,竟是在鋪上吐了一口血。
“張瑾”原本就嫌李雅茜生不出兒子,看到她吐血,加上剛剛得了銀子,直接便把她拽到地上,更是拖到院子裡,丟在雞舍旁邊,惹得裡面的母雞亂飛亂叫。飄在空中的張瑾倒是明白底下的自己是怎麼想的,無非想著得了銀子,以後什麼樣的媳婦買不到?這般生不出兒子,還晦氣的,若是死了,還算個乾淨。
那李雅茜倒是閉了目。
隨著李雅茜閉眼之後,張瑾便驚醒過來,此時正是午夜,牢房外的壁上貼著的火苗跳躍著,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