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變成了一個物品,他在估量自己到底值多少錢。
這樣的認知讓她哭笑不得。突然就想起了那日回門的時候,秋明絮同樣也用這樣的目光打量鳳傾璃想著想著,不由得又覺得好笑,也真的笑了出來。
而她這一笑,卻是把身邊的人笑愣住了。所有人都怪異的看著她,許多人目光都含著不屑和逼視。長輩如此誇獎,應當謙虛回禮此時,她卻得意的笑,簡直不知禮數。
榮太妃此時已經下了車,首次沒有關注秋明月的失態和失禮。她望著宮門,眼神仍舊恍惚而傷痛。
一直打量著秋明月的平安侯在一愣之後卻是笑了笑,眼神裡分明帶著幾分趣味兒。
“爹,你跟著笑什麼啊?”
宇文溪正納悶秋明月的突然發笑,又聽自己老爹也跟著笑出聲來,更是疑惑不解。
“我笑啊—”他非常溫和的拍了拍宇文溪的肩膀,和藹道:“你這丫頭有眼光,她可比你有趣多了。”
秋明月笑意僵在臉上,嘴角狠狠的抽搐。
榮親王和榮親王妃已經走了過來,正準備說什麼,秋明月卻抬頭笑眯眯道:“常聽溪溪說起伯父,久聞不如見面,伯父也是個有趣的人,明月敬服。”
平安侯一愣,而後笑聲散開,衝散了榮親王妃正欲出口的呵斥聲。
“好,好,好。”平安侯笑聲方歇,目光灼灼,帶著欣賞和喜愛,對榮親王道:“皇兄可是得了個好兒媳啊,我可是羨慕得緊。”
榮親王笑笑,眉眼間難得的染上一抹驕傲。
“你也別羨慕了,我看子淵也不小了,什麼時候給他娶個媳婦,就該我羨慕你了。”
宇文硯方才站在一邊,正在人群中尋找許天玉的身影,冷不防聽見這話,下意識就回頭。
“小舅舅,您可別扯到我身上啊,我可沒得罪你。”
“硯兒。”
平安侯夫人板下臉,“不可對你舅舅無禮。”
宇文硯摸了摸鼻子,有些心不在焉的走到榮親王面前,躬身道:“是,小舅舅,侄兒方才言語失態,望小舅舅切莫怪罪。”
平安侯對自己兒子這般態度卻沒有絲毫的不悅,甚至眼中還帶著笑意。
平安侯夫人無奈的搖頭,對榮親王道:“皇兄,這小子自小被我給寵壞了,若有對你不敬的地方,你莫要和他一般計較。”
榮親王揮了揮手,正準備說什麼,鳳傾璃卻似有些不耐煩了。
“父王,再不進去皇祖母就該派人來催促了。”
榮親王一愣,彷彿要應證他的話一般,宮門口立即小跑出來一個小太監,看到圍在一起的榮親王一家和宇文府一家,連忙走過來。
“奴才參見王爺,參見侯爺,參見幾位世子——”
鳳傾璃冷冷的打斷他,“行了,別廢話了,宮宴開始了?”
小太監顯然是知道這位榮親王世子是出了名的脾氣暴躁,摸了摸額頭上的汗,小意道:“洛老王妃和洛王都已經進宮了,如今正在昭陽殿。朝臣大多都到了,就剩榮親王爺和侯爺了,所以太后差奴才來看看——”
“知道了。”
鳳傾璃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又對榮親王道:“父王,姑父,你們要敘舊有的是時間,犯不著在這兒。”
秋明月嘴角又抽了抽,這廝——
還真是猖狂得可以。
榮親王有些尷尬的笑笑,對平安侯歉然道:“犬子無禮,宇文兄莫怪。”
平安侯卻是一點都不在意,“璃兒真性情,很是難得。”
秋明月在心裡嘀咕,“什麼難得?你的寶貝女兒比他還‘真性情’呢。”
原本只是心裡所想,哪知平安侯似乎會讀心術一般,眼神笑意又濃厚了幾分,走過她身邊的時候,突然說了一句。
“丫頭,那棋局你破了?”
秋明月一愣,正想著該怎麼回答。平安侯卻又似乎嘆了口氣,有些自言自語道:“破了好啊,破了好——”
秋明月怪異的看了他一眼,卻見他正好看過來,洞察人心的雙眸笑意不變,冷不丁又說了一句。
“你縱觀大局,可有想過自己是哪顆棋子?”
秋明月臉色微微一變,平安侯又呵呵一笑,眼神幾分深意。
“丫頭有慧根,只是還卻歷練。心思細膩伏線千里,卻終究困了自己,哎~”他長嘆一聲,身邊並沒有人聽到,因為他是用傳音秘術。
秋明月緊抿著唇,眼神有些幽暗難辯。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