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無論他今日診斷出來的結果是什麼,秋明珍也就只能是感染風寒而已。讓他過來,不過是一個堵住悠悠眾口而已。
“是”
他躬身走上前,水仙拿了一塊絲巾放在秋明珍手腕上,又放下簾帳。
半晌,李大夫拂了拂鬍鬚,收回手。
“如何?”
月姨娘忍不住開口詢問。
李大夫站起來,“二小姐一切安好,只是有些睡眠不足,待我開一幅方子,服用幾天也就無虞了。”
“真的?”月姨娘仍自有些不放心。
李大夫道:“月姨娘放心,二小姐脈象平穩,並未有異。”
月姨娘這才鬆了口氣,老太君道:“辛苦李大夫了。”
李大夫惶恐道:“不敢。”
“來人,送李大夫去賬房支診費。”
“謝太君。”李大夫身子躬得更低,“太君慈愛,躬身親顧,二小姐定能早日康復。”
老太君面色柔和了些,揮揮手。沉香立刻就走上來,帶著李大夫離去。
“娘,我看這事兒不尋常。”大夫人典型沒事找事,雖然這事兒不能鬧大吧,但是能刺激一下二夫人也好。
二夫人回頭冰冷的目光刺了她一眼,大夫人思若無毒,繼續說道:“明珍向來乖順,今日這般狂亂的行為,倒是少見。別這院子裡真沾染了什麼邪物,倒鬧得府中人心不穩。”
秋明蘭突然道:“祖母,我倒是想起,那日在壽安院,三姐也這般狀若瘋癲的樣子。”
秋明玉今日因搶畫一事心虛,一直沉默寡言,此刻見秋明蘭提到她,她下意識的抬頭,目光迷茫。
大夫人皺眉,不滿的瞪了秋明蘭一眼。秋明蘭卻微微一笑,和善對老太君道:“祖母,三姐性子雖急了些,但是總不會那般毫不講理便打人。我一直覺得,那日的事兒有蹊蹺。今日見二姐這般狀況,倒與那日三姐情形一般無二。我猜,這其中可否有什麼關聯?”她頓了頓,見老太君似有所悟,又道:“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汙垢陷害,意圖毀滅我秋家?”
老太君一震,她自然不若深閨婦人那般單純只想到爭寵。上次那件事雖然是家宅內亂,但是秋明玉那日瘋癲得太過蹊蹺,感覺莫名其妙。其實後來她也對老太爺說過這事兒,老太爺當時沉默了一會兒,才讓她安排清掃府中丫鬟。怕真是有老太爺在朝中的政敵見不慣皇上對秋家厚榮,蓄意陷害。今日秋明玉這樣一說,她更是心中驚懼。
秋明珠看了秋明蘭一眼,眼底劃過清涼的光色。
“祖母,這幾日的事情確實太不尋常。”
大夫人立即哼了一聲,“何止啊,自從沈氏母子三人來了以後,府中天天就每個安生。”大夫人就是個榆木腦袋,別想她能聰明到哪兒去。這個時候,她滿腦子想的就是怎樣將髒水往沈氏身上潑,最好因此事過後,老太爺一怒之下就將沈氏和秋明月仗殺或者趕出去。而她,就將秋明瑞過繼到膝下,作為嫡子養在身邊。既解了老太爺和老太君心病,也可重獲大老爺的心,一舉兩得。她美滋滋的幻想著,老太君卻冷睨了她一眼。淡淡道:“家宅之亂,你身為當家主母,也有責任。”
大夫人暗自咬牙,不明白老太君為什麼處處護著那個賤人。
秋明蘭看了大夫人一眼,又道:“祖母,不若搜查一番。或許,這西苑裡真有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早日查清了,也免得府中人心惶惶。”
老太君沒說話,搜查院子倒沒什麼。但是於秋明珍一個未出閣的閨秀來說,實在損壞名譽。
月姨娘已經急得臉色發白,跪在地上,哭求道:“太君,妾身求您,不要搜查,不然明珍這輩子就毀了。”
二夫人也道:“娘,明珍怕是吃了什麼不好的東西,才導致一時情緒紊亂。如此大張旗鼓搜查,不知道的怕是會胡亂揣測。”
“揣測?”大夫人冷哼一聲,“揣測什麼?這麼大的事兒,如果不查清楚,日後若有個什麼好歹,弟妹你可負得起責?”
二夫人清凌凌望過去,“大嫂,你多年掌家,如今內宅出事兒,若鬧大了,府中丫鬟人人自危之餘,怕是也於大嫂威信有礙。”
“你—”大夫人不甘的閉上嘴,又對老太君道:“娘,那這事兒就這樣算了?”
“自然不能”
老太君話說到一半,忽而聽見有女子低叫一聲。
一個丫鬟匆匆而來,跪在地上,一臉惶惑。
“太君。”
老太君皺眉,“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