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姝院的丫鬟?”
那丫鬟道:“奴婢春文。”
二夫人解釋道:“她是上次牙婆帶進來的丫鬟之一,被明珍選中,伺候在外院。”她又對春文道:“做什麼這般驚慌?”
春文臉色有些白,“沛香瘋了。”
“什麼?”這下子老太君再也無法淡定了。
“不好了”又一個丫鬟匆匆跑進來,“沛香殺了念雲。”
“啊”到底是婦人家,立刻就有人驚叫了一聲,滿臉驚怕。便是大夫人和二夫人,也變了變臉色。老太君腳步踉蹌了一下,喝道:“說清楚,究竟怎麼回事?”
“是。”那丫鬟臉色慘白,支支吾吾的說道:“沛香發瘋手裡一直握著一個小匣子。念雲想去搶,那盒子好像對沛香很重要。沛香不給,然後她們就就爭執了起來。最後沛香,殺了念雲。”
“匣子?”大夫人這次敏感了一次,“什麼匣子?”
“是是這個。”那丫鬟顫顫巍巍拿出一個黑木匣子。那盒子質地厚重,上有浮雕斑斕如畫,純銀鑲邊,幾片祥雲浮於表面,環繞一面圓鏡。鎖釦已經被開啟,微露的縫隙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淺淡的若有似無卻又無處不在的阿修羅香!
秋明珠抿唇,眼神淡涼。秋明容目光一縮,手指緊緊掐入肉裡。秋明蘭臉色猛然沉了下來,死死的盯著那個盒子,眸中波濤狂卷。大夫人也是一臉陰沉,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秋明玉瞪大眼睛,眼神震驚而不敢置信。
“胭脂醉!”
秋明蘭猛然抬頭,目光如利劍一般剜了她一眼。秋明珠平靜的容顏下微笑自若,秋明蘭將胭脂醉放到秋明容房裡,自然不可能單單只是為了陷害秋明容而讓秋明蘭脫罪。她的目的,是要將秋明容打入地獄,讓秋明月沒有機會收留這個幫手。她在變相的孤立秋明月。
十二歲的孩子啊,真是好深的心機呢。
秋明蘭眼中笑意微微,止不住的寒涼滄桑。
老太君一張老臉風雲轉換,秋明珍和月姨娘早已慘白了容顏。
“這不不可能的”秋明珍喃喃自語著,猛然大喊。
“怎麼會這樣?”
二夫人卻一步衝過去,一巴掌打在她臉上,眼神冰冷而憤怒。
月姨娘輕呼一聲,撲通跪在了地上。
“夫人—”
秋明珍捂著被打腫的臉頰,有些茫然的看著二夫人。
“母親?”
“閉嘴。”二夫人聲音仿若地獄九幽之鏡,帶著莫可名狀的寒意。
“平時我是怎麼教導你的?言必溫,行必端。你又是怎麼做的?居然縱容丫鬟偷竊他人之物,鬧得全家雞犬不寧。何嘗為大家閨秀?”
“不,夫人—”月姨娘抓住二夫人的言外之意,“定是那些大膽的丫鬟背主竊財,二小姐她她定然也是被瞞在鼓裡的。求夫人開恩啊—”
二夫人抿唇不語,老太君已經恢復了冷靜,目光淡漠而微涼。
“明珍,你說,為什麼你的丫鬟會有胭脂醉?”
秋明珍心中一緊,道:“都怪明珍御下不嚴,才讓這起子小人鑽了空子。我”
秋明容卻咦了一聲,有些詫異道:“二姐,這幾個丫鬟是前幾日才進府的吧。那個時候大伯母的胭脂醉已經失竊了,她們怎麼會有?”
秋明珍咬牙,暗自瞪了秋明容一眼,臉色微白。
“我”
老太君面色有些沉,大夫人卻又陰陽怪氣道:“二妹啊,雖然這胭脂醉有市無價,但明珍若是喜歡,我這個做伯母的,自然會給她。哎,又何必”大夫人的話沒有說完,但是言外之意任誰都聽得明白。不外乎就是說秋明珍偷竊了她的胭脂醉,又藉此狠狠打擊二夫人一番。
二夫人死死抿唇,眼神更冷。秋明珍臉色更白,“不,不是我,我沒有偷,沒有”她驚慌失措的就要下床,急忙辯解。
“祖母,母親,我沒有偷竊,真的沒有。”
月姨娘抱住她快要摔倒在地的身子,哭求道:“太君,明珍乖順收守禮,豈會做那偷竊之事?此事定然是有人從中作梗,意欲陷害啊。”
大夫人哼了一聲,“陷害?”她眼眸凌厲,冷聲對著跪在地上的春文道:“你說,胭脂醉什麼時候到了沛香的手上?”
春文一抖,“奴婢奴婢不知。”她看向身邊的丫鬟,“小蕊,你跟沛香走得最近,你是何時發現她有胭脂醉的?”
“我”小蕊身子顫抖,弱弱的看了眼滿屋子的人,似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