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門外就有下人立刻領命而來,將那小廝拖了出去。
那小廝此時才驚慌出聲,眾人也回過神來,大夫人剛要斥責。卻見秋明月回過頭來,目光森寒,語氣如寒冬臘月,冰封萬里。大夫人被她眼裡的冷意給驚得心神一跳,竟不自覺的躲開了去。
秋明月冷笑,“今日這事兒誰要是敢亂嚼舌根讓沈姨娘知道,我就割了他的舌頭。”
薛國侯夫人這時候抱著孩子站起來,“五姑娘,我知道你擔心五少爺安危。不過此刻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眼下最重要的是尋找五少爺下落。”
老太君也點頭,“是啊明月,眼下最重要的明瑞的安全啊。”
秋明月眸光依舊清寒,嘴角一縷嘲諷。
“若是意外,此時自當以安危為重。秋府若有人出行,馬車勢必嚴格檢查。若馬兒有異,早該發現,又何必等到人已經出事兒了才發覺?若此事真是人為,祖母以為,躲得過一次,還躲得過第二次第三次嗎?對方既是有心謀害明瑞,又豈會善罷甘休。今日若不查清事情真相,只怕日後我與明瑞都好日日自危了。”
老太君這才覺出了事情的眼中性,不由得心神震動。她剛才一時著急,倒是未曾想到這麼多。如今經秋明月一番分析,她心頭不禁又驚又怒。既震驚於那背後之人的殘狠,又震驚於秋明月不過一個十三歲的少女,竟有如此透徹的洞察力和冷靜。這份心智,讓她這個歷經半生風雲的人都不禁佩服,也驚駭。
秋明月不管眾人心中此時如何想法,繼續吩咐,“來人,去馬jiao查探可有異樣,將今日分配馬車的人一併找來,嚴加看守。若不從,就直接打。”她沒錯過薛國侯夫人眼底一閃而過的慌張和陰狠,心中冷笑。她處處忍讓,換來的卻是人家的得寸進尺。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有所顧忌?既然她們想把事情鬧大,那自己就奉陪到底。她倒是要看看,到底誰笑到最後。
上官陌塵眼神震動,為這一刻這個十三歲的少女眼中森冷的寒意以及無奈的悲涼心疼而心顫。
“對,一定要查。”一直未曾說話的老太爺此時發話了,他站起來,聲音淡漠透著一股子嚴厲。揹著手,對大老爺道:“你身為刑部尚書,審問犯人一事,你該比我在行。”
大老爺此時也回過神來,點點頭,眼神冰冷。
“這事兒的確要查清楚”
薛國侯夫人打斷大老爺道:“妹夫,即便要查,現在也該以五少爺性命為重吧。”
秋明月回頭,目光冷嘲又森涼。
“馬兒既是癲狂,便是我們現在趕去,也於事無補。反倒是讓那幕後之人毀去證據,逃之夭夭。若真有人要在秋家內部生事,不趁此機會找出真兇,日後秋府上上下下怕是要草木皆兵了。”
“五小姐言重了,我看此事實為巧合,倒”
秋明月忽而話音一轉,“這是我秋家家事,姨母為何處處阻攔祖父與父親查詢真兇?”
薛國侯夫人一愣,眼底帶著憤怒。大夫人立即怒道:“放肆,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
秋明月凌厲的瞥過去一眼,繼續道:“不是嗎?薛國侯夫人口口聲聲以明瑞安危為重,卻又處處阻攔我詢問查詢真兇。那麼,明察秋毫的薛國侯夫人,您又是如何知道這件事就是一個巧合而非陰謀呢?莫非您知道或者瞭解什麼嗎?”
薛國侯夫人徹底的怒了,“我只不過關心五少爺安危,倒是被你巧言令色說得我好像就是那幕後真兇一般。你身為姐姐,自己的弟弟命在旦夕,卻還在這兒無動於衷,你——”
秋明月忽然便笑了,眼神卻更加冷冽。
“姨母方才還口口聲聲說這是意外是巧合,怎麼現在又說有母后真兇呢?”
薛國侯夫人一噎,暗自惱怒自己被秋明月給套了進去,臉色頓青頓白。
老太爺目光幽深的看了薛國侯夫人一眼,老太君和大老爺臉色均沉如鍋底。
秋明月看著眾人各異的臉色,語氣更加冰冷。
“今日這事兒若是巧合便罷了,如果真是有人蓄意謀害。那麼”她聲音忽而頓了下去,而後又帶著一股子迫人而決然的殺意和張狂之意穿破每個人的耳膜。
“無論她是誰,無論她背後有多大的權勢。我便是傾盡一切,也要讓她血債血償,且讓她祖宗連至至親血肉都付出慘痛代價。”
薛國侯夫人被那決絕殘狠的語氣驚得心中再次跳了跳,竟有些害怕起來,語氣卻更加冷冽。
“你倒是大言不慚!”
秋明月不準備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