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方,“按照這個藥方,每日早晚各兩次,七天施一次針,連續半年以後,再用藥物調理一年左右,就無大礙了。”
“一年?”秋明容不無驚訝,“這麼久?”
李大夫笑得有些高深莫測,“中了這樣的毒還能活到今日,能解毒就不錯了。七小姐,多多保重吧。”最後這一句話,他說得有些意味深長。背起藥箱,對老太爺拱手道:“老朽告辭了。”
老太爺剛要命人送他出去,他卻擺了擺手。
“老朽自己出去就可以了。”走過秋明月的身邊,他頓了頓,蒼老的眼神掩不住精光。
“不知五少爺身體如何?”
秋明月福了福身,和婉的笑笑。
“有勞李大夫掛念,明瑞甚好。”
李大夫眸光在她的手上停留了會兒,長嘆一聲。這秋府之中,比之皇宮大院也乾淨不到哪兒去。他剛才替秋明韻把脈的時候就發覺她在不久前服下了可以抑制劇毒的藥丸,若非那藥丸配置奇特,有一股異香經久不散,他也不會在經過秋明月身邊的時候聞到那淡淡的味道。
上次到秋府給那位五少爺就診的時候,他就發現這個五小姐不簡單。沒想到今日又讓他發現,這個女子不僅靈慧聰穎,居然還精通歧黃之術。大昭的女子大多都習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織布女工。懂醫的,可謂少之又少。除非是醫藥世家。然而便是醫藥世家也大多由男子繼承家業。這五小姐不可小覷啊。
他走到門口,再次回頭深深看了眼秋明月。
但見她一身素雅,長髮垂下,峨眉鳳目,瑤鼻朱唇,肌如白雪。不過十三歲而已,便已窺探傾城風華,假以時日,定然風華絕代,只怕又會引得這世間男兒爭相追逐了。
只是可惜,有如此驚世之貌,有如此才華智慧,卻只是一個小小的庶女。如果不然,日後定能一朝登天,便是為一國之母也不為過。
只是感嘆了一番,他便轉身離去。
庭院深深,恩怨糾葛。但願如此靈慧的人兒能在這不見血腥的鬥爭裡存活下來,不然的話,當真可惜了。
屋內,丫鬟已經拿著藥方下去抓藥了。老太君看著秋明韻,臉色沉得堪比鍋底。
“我倒是不知,這西苑何時這麼亂了?竟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用這些手段。”老太君這話明顯是對三夫人說的。
玉姨娘不過一個小妾,誰沒事給她下毒?而且還專門在她生產的時候給她下毒?玉姨娘死了對誰最有好處?除了西苑那些女人,誰吃飽了撐的花那麼多心思去給一個小妾下毒?
秋明容突然哭著跪在老太君面前,“祖母,您一定要給明韻和我姨娘做主啊。姨娘她她是冤死的,她是冤死的、。”
三夫人驟然面色一變,此刻也顧不得維持她一貫的限量柔弱了,呵斥道:“明容,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老太君猝然抬眸,目光鋒利如刀劍的瞪了她一眼。她在後院混跡了大半輩子,哪能看不出這些手段。真是沒想到,三夫人平時看著乖巧柔順,背地裡卻是最狠的一個。
秋明容哭道:“我沒有胡言亂語,祖母,姨娘她是被人害死的。您剛才也聽見李大夫的話了,姨娘在懷著我和八妹的時候就被人給下了毒。我和姨娘僥倖存活下來,卻是由八妹這些年的身體虛耗換來的。祖母,姨娘不是府中下人傳的那樣囂張跋扈,為所欲為,她也沒有恃寵而驕。這一切都是欲加之罪,她”
“明容,你糊塗了吧。”三夫人拽緊手帕,陰狠的瞪了她一眼,轉而又對老太君道:“娘,我覺得這件事事有蹊蹺。玉姨娘死的時候可有府中嬤嬤檢查過的,她的確是病死的。可那李大夫卻說她是中毒而死。還有,明韻自幼就體弱,府中人人都知道,為何一到了他口中,就變成中毒了?但憑他一面之詞,實在不足以取信於人。”
秋明容氣得渾身都在發抖,老太君冷冷看著她。
“照你這麼說,李大夫醫術不精,信口雌黃了?”
三夫人臉色變了變,自然知道自己那番話觸怒了老太君,她低著頭,道:“兒媳當然不敢質疑李大夫的醫術,只是這後院森森,李大夫或許不甚瞭解其中緣由,一時”
“弟妹的意思是,李大夫被人收買了,他在說謊?”
這次開口的卻是大老爺,他目光微冷,第一次覺得三夫人是如此的虛偽做作,比起大夫人更加陰狠毒辣。
“李大夫是我讓人去請的,三弟妹的意思,便是我收買了李大夫咯?”
三夫人臉色變了變,三老爺臉色也不好。事實上,自從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