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驚,傳太醫。”
有宮女聞聲而去。
“刺客定然還在宮中,給我搜——”
“是—”
御林軍的腳步聲離去,秋明月才鬆了口氣。
“陛下——”
孫嬤嬤連忙來扶著她,“您怎麼樣?”
“沒事。”
秋明月搖搖頭,“傷得怎麼樣?”
孫嬤嬤心中感動,“老奴賤命一條,不妨事。倒是陛下,是否動了胎氣?”
“沒——”
“咳咳”
有細微的咳嗽聲傳來,孫嬤嬤睜大了眼睛,看著秋明月身後。
“陛下?”她臉色有些白。
秋明月卻臉色如常,挪了挪身子,斜眼低垂,看著躺在自己身側原本因為受傷臉色發白此刻不知是因害羞還是尷尬微紅的臉。他本就長得一副絕色容顏,尤其一雙眼睛豔豔波光,堪比女子。此刻受傷孱弱,髮絲紊亂,紅唇被血染得妖豔而悽絕,如妖嬈的桃花,開在雪地之中,越發的悽豔絕世。再加上臉上突然暈開的胭脂,更顯風情萬種,一眼傾城。
她有些怔忡,何時見過這樣風情魅惑的鳳傾玥?
“陛下,您怎麼能”
孫嬤嬤顫巍巍的開口,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秋明月居然把人藏在自己床上。要知道,這可是關乎女子名節的大事。若今日之事被傳了出去——
“行了,你先出去,待會兒太醫來了就讓他們給你看看。”
秋明月對她的一驚一乍很是鬱悶,“紅萼,你的手也傷了,去上些藥吧。”她嘆息一聲,有些歉然道:“委屈你了。”
剛才她是準備讓紅萼把鳳傾玥藏在屏風後,但是燕居速度太快了,已經來不及。而且燕居如果真的要檢查她的寢宮,區區一架屏風怎麼擋得住?無奈之下,她只能讓鳳傾玥藏在自己床上。又命紅萼快速的將地上的血跡擦乾,用她配置的藥驅散痕跡,但是空氣中的血腥味卻沒那麼快散去。雖然淺,但以燕居的敏銳程度,定然是察覺得到的。所以她讓紅萼假裝給她削水果受驚割傷了手,才瞞過了燕居的視線。
她平時雖然不喜歡用什麼香料,但是女子閨閣床榻,總是香風隱隱,正好掩蓋了他渾身的血腥。
“奴婢的命都是小姐的,只要小姐吩咐,奴婢萬死不辭,不敢言委屈。”紅萼真誠道。
秋明月目光微暖,“下去吧,阿睿快來了,你讓他直接到我寢殿來。”
“是。”
直到兩人都退了出去,秋明月才徹底鬆了口氣。
“喂,當真動不了了?”
她也不起來,剛才那一瞬間,她有想過讓暗衛把鳳傾玥帶到安全的地方。然而仔細想想,只要他還在皇宮,別的地方都不安全,就只有留在自己寢宮裡才是最安全的。還好,自從燕居受傷以後,守在靜曦宮暗處的黑龍隱衛都被調走了。如今留下的,全都是她的人。不然就麻煩了。
鳳傾玥傷得極重,剛才又努力憋氣,如今見人都走了,這才微微放鬆。聽到她的聲音,下意識抬頭望去。卻見她髮絲鬆散,衣衫半露,優美的脖子面板細膩如白瓷。一抹鎖骨精緻如玉雕
他忽然閉上了眼睛,耳根子浮現紅暈。
“你你先把衣服穿上。”他聲音有些喑啞,不知道是因為受傷的緣故還是其他。
秋明月這才發現剛才自己為了驅趕那些御林軍,特意將外衫脫了。如今自己衣衫凌亂,床內側又有俊秀無雙的男子。這場景,怎麼看怎麼旖旎曖昧。怪不得剛才孫嬤嬤那副見了鬼的模樣呢。沒有被驚嚇得暈過去,已經算定力極好的了。
她有些莞爾,手一揮,衣架上的衣袍披在了身上,擋住方才洩露的春光。
“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鳳傾玥睜開眼,見她衣衫整潔頭髮也用絲帶隨意捆綁,微微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裡又莫名的有些落寞。腦海中不斷的回放著方才那一幕
女子麗顏天姿,膚若凝脂,紅唇如櫻,香肩半露,散發出淡淡的幽香。
她之前靠得他那麼近,那麼近。近得,他都能透過那薄薄的衣衫感受到她緊緻軟滑的肌膚。被她渾身的幽香所包圍,他近乎喪失了所有的意識與神智,整個人都有些昏昏欲睡。
那是一個夢,一個永不見天日的夢。他無數次幻想過,又無數次落寞自嘲。然而如今夢境成真,他除了茫然恍惚以外,連生出的那淡淡喜悅都覺得是對她的玷汙和羞辱。
她是那般美好而純淨,他心裡怎能有這般邪惡骯髒的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