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只是你我三年之約未至,我想你留下。否則即便你走了,我也不會甘心。」
鸞夙緊緊握著手中玉佩,指甲幾乎要嵌入肉中。
臣暄見狀再低低哄道:「雖說原歧已死,然週會波卻逃了出去。說來他才是害死凌相的幕後黑手,夙夙難道要就此作罷?」
週會波鸞夙聞言緊咬下唇。是啊,她幾乎要忘了,是週會波向原歧進獻讒言,才間接害死了父親凌恪。這其中有何內情,的確值得探究一番。畢竟她身負龍脈,若是週會波不除,她亦難以走得安心。
臣暄每每總能猜中她的心事。他說得半點沒錯,若是擒不到週會波,若是不問出他陷害凌府的緣故,她餘生仍是寢食難安。
鸞夙不禁想起去年在幽州與臣暄重逢時,他曾提過要帶她去見時為鎮國王的父親臣往,被她一口回絕;然而最後,他還是哄著她去見了,不過是拿了朗星和墜娘當幌子。
而如今,自己分明是無比堅定欲離開黎都,卻還是被他這一番話給動搖了主意。
他故技重施,她卻屢屢上鉤。
日期:2013…11…12 08:27
不得不說,以退為進之事,臣暄深諳此道。
然而若就此留下,那龍脈秘密必將成為他們彼此之間的一個負擔。正如同她與聶沛涵。這個疙瘩倘若解不開,莫要說與臣暄攜手一生,只怕便是做個知交好友,她也會耿耿於懷。
試想臣暄父子明明早已知曉此事,可為何臣暄從不問她?天下逐鹿之人皆對龍脈趨之若鶩,她不信他不想要。既然他已走到這一步,成了北宣新主,又怎會不對龍脈動心?
「若是我說,我欲以龍脈地圖換得己身自由,殿下可會放我離去?」鸞夙的這一問,她自以為半是真心,半是試探。
臣暄聞言卻深深蹙眉,語中是鸞夙從未聽過的嚴肅與惱怒:「這句話你以後不許再提。」
鸞夙只覺心中一揪,仍不死心:「殿下如今尚不知曉龍脈到底為何物,若是我說出來,只怕殿下便不會拒絕得如此痛快了。」
臣暄卻是面色漸冷,看向鸞夙的眸光之中分明帶著十足的坦蕩:「你不用說出來,龍脈到底是何物,我不想知道,也不必知道。若是哪日我想知道了,自會問你。我若不問,
那龍脈於我而言便如無物。只要不落入有心人之手,即便就此永遠掩埋,也未嘗不可。」
臣暄面上又帶了幾分嘲諷,然更多的卻是自負:「龍脈是大熙王朝的龍脈,與我新朝何干?它若當真如此有用,大熙豈會分崩?北熙豈會易主?可見龍脈之物,不過是世人吹捧罷了。」
他上前一步,握緊鸞夙攥著玉佩的雙手,語中那番意氣風發足以令天下貪慾之人羞愧:「我向來不信富貴有命。龍脈是死物,人才是活的。我父子二人沒有龍脈,照能問鼎北宣之主,可見天命之事,全賴人為」
鸞夙永不會忘卻這一日,這一景,還有景中那個如畫之人。只因臣暄說了一句她從未聽過丶今後亦不會再聽聞的狂妄之言。雖說狂妄,卻直擊她心中——
「龍脈於我,得之,錦上添花;不得,無足輕重。」
(本章完)
日期:2013…11…12 15:17
@耀邦家鄉之男兒 2013…11…12 11:53:29
寫得真心好,看得真過癮!有點小疑問::「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語出唐初大臣,「醉翁之意不在酒」語出宋代歐陽修,這些是否都發生在作者所寫的南北亂世之後?也許我是片面理解了「南北亂世」。
…
作者是架空了,不是南北朝
日期:2013…11…12 22:48
@陌上hua 2013…11…12 22:27:02
真心覺得不如妾心精彩
…
大概更新比較慢,一章的劇情不夠多~看著看著就沒了~妾心更完這邊會提速~蘿蔔白菜各有所愛~
我個人覺得妾心更迭宕,文筆更成熟~但也有覺得妾心太複雜
日期:2013…11…12 22:50
只要沒特殊說明,這份文都是一日一更
日期:2013…11…13 11:20
@ireneglf 2172樓 2013…11…13 10:58:19
兩個女主,我更喜歡出岫。感覺鸞夙就像個家財萬貫的白富美,別人喜歡她,她就疑心對方是不是衝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