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臣暄「嗯」了一聲:「她在廚房,你去看看。再溫壺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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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3…11…14 13:17
「前次與殿下對飲,還是去年在幽州夜宴上,算來已有一年之久了。」鸞夙邊說邊為臣暄斟滿酒杯。
「何止一年。我記得郇明去閔州大營自薦時,還是秋季。」臣暄握著熱燙的酒杯低低笑道:「足足十五個月了。」
「難為殿下還記得。」鸞夙握著酒壺的手稍稍一頓。
臣暄夾了一筷子素菜放入口中,面上露出美味的讚許,話中卻是問道:「過了年,夙夙可是十九了?」
「是十九了。」鸞夙明明沒有喝酒,目光卻有些迷離起來:「我十六歲掛牌,如今想來那日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她眸光漸漸閃得清麗,語中似在提醒臣暄:「轉眼我與殿下相識已近三載光景了。」
她與他之間,「三載」是個劫數。
臣暄握著酒杯,沒有做聲。
鸞夙見狀又道:「我在聞香苑承蒙照拂八載,說來倒沒有幾個親近之人,除卻墜姨與朗星,只怕唯有與拂疏算是相熟了。」
鸞夙在心中斟酌著要如何說出拂疏的事,耳中卻忽聽臣暄道:「我欲將聞香苑交給拂疏打理。」
鸞夙倏然看向臣暄,目中波光淋漓,好似一片幽深湖泊。
臣暄卻只是淺淺一笑:「聞香苑在黎都的關係錯綜複雜,如今父皇初出登基,還須得倚仗聞香苑打探訊息,掩人耳目我思來想去,容墜年事已高,恐怕力不從心拂疏得容墜教導多年,應是最為合適的人選。」
原來他都知道了。鸞夙心底有些苦澀,卻又替拂疏感到慶幸。聞香苑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她如今是不能嫁人了,若是做了掌事媽媽,與從前的姐妹聚在一起,心裡也算有個指望。再者聞香苑日進斗金,拂疏手裡也會寬鬆些,即便日後關門大吉,她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