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2 / 4)

小說:沉鸞孽 作者:巴喬的中場

似是在刻意迴避自己。須知他們兩人是住在同一個內院的,可卻再未碰面。

如此算算,也有一個月了。

鸞夙不傻,自聶沛涵將她從馮飛手中救出之後,她已察覺出他對自己的態度有些微妙變化,他甚至是單方面欲將一些曖昧的事情明朗化。可這樣的態度聶沛涵只維持了短短兩日,自她收到那支玉簪之後,她與他之間彷佛又回到了從前。

甚至比從前還不如。

從前他們常常彼此諷刺丶彼此刻薄,如今卻是連面都見不上了。

日期:2013…10…29 19:09

掃去這些淡淡愁緒,鸞夙自問其實日子過得還不錯。手傷在南熙名醫屈方的調理下日漸恢復,江卿華也樂得日日相陪。雖說這樣的日子還得再過兩年,有時想想也無甚趣味,可到底臣暄是為了自己好,如此一想,鸞夙又覺心頭滋味微甜。微甜的同時,還摻著一絲苦澀。

臣暄與聶沛涵,聶沛涵與臣暄

也許當真是一道死題。

鸞夙從香囊中取出那枚透骨釘,時隔一月有餘,其上沾染的血跡已變得深黑,幽幽附在這釘身之上,無端透著一股詭異的暗光。鸞夙在心中長嘆一聲,又將臣暄所贈的玉佩一併取出,兩枚物件放在案上,並排而立。

透骨釘冷硬刺骨,令人不寒而慄;玉佩觸手生溫,令人心中靜謐。兩者明明都是死物,所帶給她的感覺卻如此不同,截然相反。

正如兩枚物件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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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夙盯著案上的東西,漸漸失了神,可腦中究竟想些什麼,她自己又說不出來。也不知時辰到底過了多久,鸞夙耳中忽聽「吱呀」一聲傳來,她幾乎是無意識地伸出左手,迅速將案上的透骨釘藏入袖中。正待再收起玉佩,來人卻已邁步而入。

鸞夙一隻手擱在半空之中,抬也不是,放也不是,終於起身看向房門,見禮道:「殿下。」

來人正是一月未見的聶沛涵。自進屋起,他便一眼瞧見鸞夙的玉手尷尬伸在半空之中,眸光便順勢緩緩下落,最終落定在案几的玉佩之上。聶沛涵兀自走近案前,與鸞夙對面而坐,才又伸手虛請道:「你何時與我這樣客氣了。」

話雖如此說,他自己的態度倒是疏離至極。

鸞夙只作不知,再次坐定,正欲伸手將玉佩收起,聶沛涵已快她一步,執起玉佩放至眼前端詳。半晌,方低笑一聲道:「難怪你看了玉簪,便篤定來人臣暄。」

鸞夙垂眸不語。

日期:2013…10…29 19:21

聶沛涵將玉佩放回案上,緩緩推至鸞夙面前:「這是在睹物思人?」

鸞夙也不知自己是在做什麼,況且袖中還藏著另一枚冰冷之物,於是索性再不做聲。

聶沛涵見她仍舊不語,輕笑道:「你放心吧,他順遂得很,雖是定了兩年之約,只怕不會讓你等他兩年。」

鸞夙仍舊不接話。屋內便有片刻靜默,她才又遲遲伸出右手,將那玉佩收入袖中。聶沛涵瞧著鸞夙手上動作,再問:「手傷都好了?」

鸞夙點頭:「都治了快半年了,合該好了。」她不敢詢問聶沛涵虎口處的傷勢,只得再起另一個話題,問他的來意:「殿下這是專程來瞧我的手傷?」

聶沛涵卻是笑了笑:「好端端一句話,為何從你口中說出來,便會教我覺得如此諷刺?」他想了想,唯有用這兩個字才能形容他對鸞夙的感覺。

日期:2013…10…29 19:22

鸞夙聞言大呼冤枉:「真是抹黑人呢!我不過隨口一問殿下來意,又怎得諷刺了?」

聶沛涵低頭再笑了笑,笑到一半卻忽然一頓,逐漸收斂了去。他再抬首看向鸞夙,十分鄭重地道:「這一個月裡我去了京州,昨日才回來。」

鸞夙恍然:「難怪一月不見。我還想著這院子不大,怎就這樣不巧呢!」

聶沛涵對這一句恍若未聞,只自顧自道:「我是去京州請旨賜婚。」他沒有給鸞夙遐想的空間,隨之解釋道:「我向父皇遞了摺子,請旨納芸兒為側妃父皇準了。」

日期:2013…10…29 19:24

鸞夙聞言朱唇微張,突如其來的詫異到底是憋在了嗓子裡,抬袖掩面笑道:「恭喜殿下芸兒知道嗎?」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她忽然想起了臣暄說過的「人生如戲」。世間千般曲本丶萬般角色,她雖不能說已信手拈來,可眼前這等場景,還是能應付自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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