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09…25 21:38
郇明聞言只淡淡道:「前頭是死路,你出不去的,還是隨我走吧。」
這話算是應允了嗎?鸞夙在心中竊喜,忙點頭道:「多謝郇先生。」
郇明並未回話,只轉身領著鸞夙朝原路返回。鸞夙跟著郇明走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才發現最後並不是回到方纏那座屋子前,而是到了一處花圃。說來甚是奇怪,郇明所走的這條路明明正是她方纏所走的那一條,為何終點卻不一樣了呢?
鸞夙正兀自思索,此時但見郇明已幽幽站定,不緊不慢又開口問道:「方纏你都瞧見了什麼?」
鸞夙覺得自己若是有意迴避見過那些墳墓,必然會讓郇明看出她的心虛,倒不如此刻大方承認,反而會讓他覺得自己並不在意。於是她便眨了眨眼,回道:「不過是一些墳塋罷了。」
郇明瞧著鸞夙故作不知的模樣,又問:「你是南熙人?」
鸞夙忙點了點頭:「是的。否則怎會與慕王一道?」
鸞夙想著自己只裝作不知凌恪是誰,再假扮南熙人,表明自己不知曉北熙政事,如此應能逃過一劫。豈知郇明卻十分精明,笑道:「你是北熙人。」
日期:2013…09…25 21:41
鸞夙連忙否認:「我為何要騙先生?」
「你想活命。」郇明言簡意賅。
鸞夙此時已是緊張到了極點,生怕郇明會殺她滅口,面上卻仍然強自否認道:「咦?先生這話倒是奇了,我為何要怕你殺我滅口?」
郇明冷笑一聲:「你在發抖。」
「自然是發抖的,我怕先生將我交給慕王。」鸞夙做出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還望先生垂憐,我實不願同慕王一道。」
「這話你說晚了。」鸞夙此言甫畢,忽聽一個清冷妖孽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正是聶沛涵立在自己背後不遠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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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這句話,鸞夙只覺自己已去了半條命。再瞧見聶沛涵手中捏著的玉石墜子,更覺害怕,只得乾笑道:「我不過是與郇先生說個笑話而已。」
聶沛涵面上並無笑意,只執著那玉石墜子朝鸞夙走近,直將她驚得後退兩步,他才作罷停步,看似無狀道:「這笑話並不好笑,是本王請了郇先生去尋你的。」
鸞夙不敢抬眸看聶沛涵,只轉身對郇明道:「郇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鸞夙有要事相告。」此刻面對聶沛涵,她已下了破釜沉舟的勇氣,欲謊稱自己是小江兒江卿華,至少先騙得郇明護了自己再作計較。
只要她不承認她是鸞夙,想來這世間亦無人能想到凌恪會將那龍脈地圖一分為二,分別刺在她與小江兒的足踝之上,這亦算是變相地保全了兩個姑娘的性命。畢竟小江兒是凌府管家江良之女,又有誰能想到父親會將這隱秘地圖的其中一半交給區區管家之女呢?
鸞夙心中這樣想著,正欲隔過聶沛涵與郇明相談,此時卻見郇明忽然伸出右手鎖在自己咽喉之上,鸞夙避而不及,眨眼功夫便已被郇明挾制在他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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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夙立時驚撥出聲,但只來得及驚呼一句,咽喉要塞處已是被郇明的右手狠狠鎖住,幾乎要喘不過來氣來,遑論再出聲說話。
鸞夙頓覺異常難受,險些窒息,誰知郇明仍不覺足夠,另一手也揪起了她的青絲,向後拽著,令她半分也動彈不得。
鸞夙只覺頭上一陣陣生疼劃過,喉頭也被掐得難受。可是偏偏郇明的手上力道掌握得極好,不會令自己覺得呼吸順暢,卻也不會令自己窒息而亡,只能在他的掌控之下苟延殘喘,艱難得活著。
此時鸞夙才又聽得郇明在自己身後冷道:「你們二人一唱一和,當真演得極好。只不過在下乃是閒散人士,平日裡閒雲野鶴慣了,實在無法經受慕王抬愛,還望慕王高抬貴手,放過在下。」
聶沛涵面上不動聲色,不惱不笑,只把玩著手中的墜子,道:「先生此話差矣。本王如今身在園中,愛妾性命又受制於先生,應是先生不放過本王才是,又何來本王高抬貴手之說?」
郇明冷冷一笑:「慕王殿下莫要再裝了。難道不是你命她去我園中查探的?」
聶沛涵輕佻眉峰:「先生聯想豐富。」
日期:2013…09…25 21:54
鸞夙耳中聽著這兩人的一言一語,只覺自己已有些承受不住。呼吸漸漸困難,咽喉與腦後也是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