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疼,唯恐再堅持片刻,自己便會暈得不省人事。
聶沛涵顯然已注意到鸞夙情況不妙,又對郇明道:「也罷,先生既不願出山相助,本王也不予勉強。這小妾先生若是喜歡,便也送予先生了。本王就此告辭。」
鸞夙聞言睜大雙眼,心中暗恨道聶沛涵果然不是個好東西!豈知便在此時,卻見一直未現身花圃的馮飛突然出現,手中還牽著一根繩子,另一頭綁著一個額上是血的男子。這男子面目已被鮮血模糊得分辨不清,但瞧他衣著打扮,應是方才假扮郇明的那位管家。
聶沛涵側首瞧了瞧馮飛帶來的人,才又對郇明笑道:「本王愛妾既留予先生,先生應當禮尚往來才對。正巧本王府上缺一管事之人,這管家不錯,本王便要走了。」
聶沛涵口中說著,鸞夙立時感到郇明手上先是一緊,再是一鬆,直將自己勒得難受欲死。她聽得郇明冷哼一聲,才語帶惡狠狠道:「我這園子竟然困不住你!」
聶沛涵終是噙起一絲笑意:「本王戎馬數年,兩軍交鋒觀遍天下計策,區區雕蟲小技又豈會放在眼裡?郇先生不過略施奇門遁甲之術,然而本王的老師卻是墨門子弟出身,於此道乃是個中高手。」
「墨門子弟」郇明口中喃喃重複,再問:「可是南熙『飛將軍』丁益飛?」
聶沛涵點頭:「果然瞞不過郇先生。」
日期:2013…09…25 21:54
他此話一出,鸞夙再也沒有聽到郇明的回話。她強忍逐漸渙散的意識看向聶沛涵,但見他正目不轉睛盯著自己,亦或是盯著自己身後的郇明。鸞夙幾乎能想像到郇明此時是何等模樣,定是在考慮斟酌,亦或同樣在打量著聶沛涵。
這兩人的對峙足足過了半盞茶的功夫,期間被馮飛所縛的管家失血過多,踉蹌了幾步摔倒在地,卻從始至終忍住沒有哀嚎一聲,足可見忠心耿耿。
聶沛涵俯首瞧著暈倒在地的園子管家,不由笑道:「這人是個忠僕,受了重傷也不吱聲,不像我那小妾心存反意倘若本王就此將他帶走,倒是先生損失過大。」
聶沛涵話到此處,才聽郇明冷笑回道:「慕王殿下好口才,好鎮定,亦得了一位好老師。也罷,今日在下便看在『飛將軍』的面子上放你幾人離去,還望殿下遵守諾言,對今日之事守口如瓶,再不相擾於我。」
聶沛涵點頭:「如此甚好。」
豈知郇明尚有後話:「放你幾人離去可以,但我要留下這女子的舌頭。」
「舌頭」二字一出,鸞夙頓覺鉗制著自己喉頭的那隻手再次收緊,直將她勒得忍不住張口喘氣。此時卻見一道寒光在眼前迅速閃現,一把冰冷匕首已抵在她的下頜之處,欲朝她微張的口中扎去。
鸞夙從未感到如此恐懼,恨不能當場暈死過去,眼見著匕首便要碰觸到自己唇邊,豈知耳畔忽然傳來「叮噹」一聲脆響,再回神時匕首已被折成兩截,掉在地上。
日期:2013…09…25 21:59
鸞夙不由睜開雙眼,只見聶沛涵此刻仍舊單手把玩著那枚被她丟棄的吊墜,另一手卻做出一個剛剛收回的姿勢,面上露出威脅一笑:「先生可要當心了,本王既能失手摺斷先生的匕首,便也能摘下先生項上人頭。」
聶沛涵的笑意越發惑人心智,再道:「一條舌頭換一顆人頭,這筆買賣不虧反賺。」
鸞夙看著聶沛涵勝券在握的魅笑,頸中也漸漸感到了鬆懈之意。當郇明的手離開自己脖頸之時,她立時咳嗽起來,大口呼吸不止,只怕自己下一刻便會窒息而亡。
郇明再將扯著鸞夙頭髮的那隻手鬆開,一把將她推向聶沛涵,口中感嘆道:「單憑慕王今日使出的手段,你那幾個兄弟已不是你的對手。」
聶沛涵眼疾手快接過鸞夙,將她攔腰抱起,回笑道:「承先生吉言。他日先生若改變主意,我慕王府大門永遠為先生敞開。」
郇明再次拱手一嘆:「慕王殿下已無需在下相助了。惟願殿下記得今日一諾,他日放郇某一條生路。」
聶沛涵眼見鸞夙意識昏沉,難以為繼,最後笑道:「後會有期。」言罷已率先邁步朝反方向行去,馮飛亦扔了繩子,尾隨其後。
鸞夙方才力撐多時,又在聶沛涵懷中感到些顛簸搖晃之意,已是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今天2更,明天晚上見)
日期:2013…09…27 09:09
啊啊啊!昨晚實在太困了,8點多就躺下了,忘記更新沉鸞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