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猶如在獻之心底的怒火上倒了一盆油,怒火熊熊燒將起來。
獻之想隨她怎樣,他都願意同她一處,為什麼她不理解呢?她待他好,盡妻子的責任,卻總是帶著一點生疏,一點討好,他不喜歡這樣。
他知道,她看上去單純柔順,實則倔強固執,為什麼她總是把他擋在自己真心的門外,只拿對待外人的面具對他呢?
她早就是他的人了,她一顆心難道不該都是他的,毫無保留的想著他嗎?那所謂的孃家人已經不過是一門親戚罷了,為什麼在她心中還是那麼重要呢?那麼讓人不齒的一個人,她居然瞞騙著他也要見。
親疏立現。
獻之冷冷道:“你既厭倦了我,何苦回來呢?和你那世上第一品的阿兄待著,不是很好嗎?”
阿茂只當著獻之吃著阿兄的飛醋,見他出言諷刺,心裡更加冷淡了,她薄怒:“這麼大的人了,胡言亂語什麼?我知道錯了,向夫君賠罪了。”
說完,就不當一回事的要去洗澡。
獻之見她理都懶得理睬自己,氣急了,起身三步兩步的跨過來,拽住她口不擇言道:“你可真會做戲啊,這樣的大事輕描淡寫就想帶過不成?你面上裝得純真,騙誰呢?丈夫一不在,就巴巴的跑到建康去會你的從兄,這麼捨不得嗎?你在那裡只宿了一夜,呵,這麼大老遠只為宿那一夜,誰知道都幹了些什麼?洗澡?莫不是身上留了什麼痕跡不成?”
阿茂知道獻之平日雖不愛說話,其實說起話來可以傲慢刻薄到讓人想死,她聽到他這話,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要被他傷透,一時心痛得無以復加。他怎麼可以這麼傷害侮辱自己?冷冷回到:“好個王子敬,平日裡一副傲慢不群的樣子,誰都看不上,原來心裡不過裝著些下作骯髒汙穢的東西。”說著就要從獻之手裡掙脫:“你放開我,我嫌你髒。”
獻之本不想這樣,只是他一個翩翩佳公子,生來便相貌出眾,聰明過人,出生於一等一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