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毫無戒心的把身體交給你,把一顆心捧給你,對你完全的臣服,然後任你捏圓捏扁。”
“是嗎?”眼神一黯,裡面的笑意全部收斂完全,成了無邊無際的黑沉,薄唇一凜,“說說你的條件。”
“取消訂婚!”
她的語氣從未如此堅定過,她說完就直直的盯著他看,期待著得到他的答案,她臉上的表情是惶恐是驚懼是不安。
她害怕被拒絕,她害怕這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她害怕很多很多,而且,這些情緒全部一一不漏的被晶亮的眸子給捕捉了,他皺著眉頭,指腹一下下的在她胳膊上輕彈,演奏著只有他一個人能夠懂的樂曲,他像是在深思熟慮,又像是在故意吊她胃口,玩味的咀嚼出三個字,“這樣啊”
唯恐聽到他說一個‘不’字,她激動的抓住他的手,乞求的語氣,“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我知道你還放不下我的,我也離不開你,你說,你想要我什麼,我都給你!”
她放下了自尊,放下了矜持,她的歇斯底里和不顧一切讓他呆滯了很久,然後,理智和冷靜取代了他的猶豫,他笑,極具諷刺意味,“你還有什麼?你還有什麼是我想要的?你說說,你的身體嗎?我已經玩夠了,你的唇嗎?我也吃夠了,你給我的傷嗎?我已經受夠了,你給我的愛嗎?我已經不稀罕了!你知道的,曾經我也感受過你所謂的愛,可是,那樣的愛,不夠!遠遠不夠!上官擎的一聲召喚,你還不是乖乖的跟他走了?呵呵,你說,你還有什麼是我想要的?”
一個不稀罕,把她的熱心和渴望打到了萬丈深淵。
她苦笑,虛軟的身體放平在床上,拉過絲被遮住了身體,轉過身去,不再面對他,幽幽一嘆,“既然如此,你還在這裡等我一個晚上,為什麼?”
一絲錯愕和狼狽在他臉上閃過,然後,他驟然大笑,笑得床板都在震動,“你忘記了嗎?你是我的獵物,我沒有喊停,你始終是我的,昨晚,你出軌了,今天,我來,就是要來警告你,我要你一生都忘不了這一次!”
他的聲音似從遙遠的國度傳來,虛無之中縈繞著無比清晰的恨意,“忘不了我。”
天與地在原始的漩渦中激轉,將她捲入蠻荒迷亂的狂潮。
遮蔽
她啞聲詢問,“我把心掏給了你,為什麼你還要這樣對我?這樣傷害我,你忍心嗎?”
她問的是哪一個他?
夢中的他,此時的他?
夢境與現實交疊,早已分辯不清
兩個人要相逢,相吸,然後是眼角眉梢,你進我推,徘徊著,猜測著,試—探著,多少的辛勤多少的準備,爾後,就是大海退潮清光萬里,萬花吹雪繁花落盡的盡頭就是這樣的落寞嗎?
遮蔽
他頷首
她瞭然
如她所想,他還是不懂得憐惜她就連虛假的欺騙她安慰她,都不願意!
幽深的眼睛緊鎖住她的迷—離,殘忍的看著她從期待到無望的表情變化,眼底的目光明亮而深邃,危險而決然半晌,他慢慢探手,輕輕觸控她的眼角,沉聲喟嘆,“向惜,我現在越來越喜歡看你傷心又不願意在我面前哭泣的時候,蘊含著水霧的朦朧,這樣的眼睛好漂亮好迷人”
冷酷自私的言語,戲謔故作的調弄。
他生氣的時候,聲音最是溫柔,輕輕的,呵護的,笑臉的背後就是閃著冷光的針頭。
“你送了我水晶球,你說啊”
遮蔽
她沒有回答他,因為他根本不需要,他只是想要欣賞痛極的她,變—態的想要看她被他折磨的表情。
他說,他讓她一生都忘不了這一次,他要讓她知道違抗她的下場,她已經嘗過很多次了,卻還是不能夠學乖,所以,對於他來說是快樂的事情,在她身上就成了痛苦之源。
這種事,他最擅長來做,她恨他,恨得無能為力!該怎麼做呢?該說些什麼來阻止他的瘋狂呢?好像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即使有辦法,現在的她也無力做到!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渾濁,身上的男人始終無休無止,而且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激烈
他的不知疲倦讓她無奈又疑惑,他是不是想要把體—內積攢的情緒全部在這一次爆發出來,如果真的是那樣,她當真是承受不起。
“向惜,醒醒”輕輕的呼喚徘徊在耳畔,似遠似近,溫柔而虛緲
室內的空氣不復初時的清冷氣息,痠痛的肢體胡亂的無序的糾纏在一起,遲鈍的痛覺洶湧襲來。濃濃的歡—愛,隱約的血腥,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