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柔軟的目光籠罩著她,像在被凍結的時空裡感受到有太陽滋味的風一樣讓人舒服,她不由得想,時間就此終結吧,兩個人這樣的彼此相望,濃濃的深情,盡在不言不語中傳送,真好!
他俯下身來,抱住了她的脖子,輕輕把頭靠過來,不可思議的,彷彿是在乞求她的保護,這種感覺,讓慕向惜徹底呆住了,運轉不息的大腦忽然罷工,沒有一條神經提醒她應該偏頭避開,她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看著他一點一點的靠近,讓他把頭靠在自己肩膀上,不輕不重的力道壓著她。
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的異常愈發令她不安,“阿川”她想撐起身子和他說話,她想為他解釋什麼,不知道該說什麼,可是就是不想讓他胡思亂想什麼,這對她,沒好處。
“噓,寶貝,安靜”他轉而抱住了她,將她擁得緊緊的,兩人之間沒有絲毫縫隙,他滿足的嘆息,“讓我好好抱抱你,寶貝,昨晚,我為你差點殺人,你做了一件多麼轟動的事情啊,可憐的我被你嚇得夠嗆,很久沒有那樣瘋狂過了,哈哈,大概是老了吧,所以禁不起那樣的折騰了。”
老了他第一次肯這麼平靜的說這個字眼
聽起來很令人心碎
曾記得,他有多麼討厭她說這個字。
昨晚,她模模糊糊的記得,那個陌生人說什麼找她的男人差點把酒店給掀翻了,她以為是在做夢,可是,今天由他說來,她才敢相信,昨晚的她,毫無意識的情況下,大概真的是幹了一場驚天動地的豐功偉績。
空間還是凍結的,和外界沒有任何聯絡,凍結的空間裡,他們天經地義地靠在一起,似乎這樣浮沉在另一個世界已經很久很久,她產生了朦朧的錯覺,總覺得身—下的床在近乎溫柔地搖晃,像是曾在鞦韆上度過了一個漫長的夏天,悠悠盪盪,如夢如幻,她的神智隱隱約約地恍惚,她這樣子,是不是要死了?她暗暗的在心裡琢磨著,看著他依舊冷漠但漸漸越來越熟悉的臉,不久又放棄了這種揣測。
良久良久他才蠕動了一下,“向惜。”
“嗯?”她應聲,閉了眼睛。
他沒有再說話。
慢慢的,靜謐的房間內不知從何時開始瀰漫起似有似無的親密與和諧,由稀薄的一縷幾縷而至濃郁的芬芳,兩個人緊密貼連仿似合二位一,跌出了三界紅塵,彼此都失去了一個晚上的溫度悄然回升,他的手開始在她身上划動,一下下,撩—撥著她昏昏欲睡的神經和意識,在她陷入混沌之時,又是一聲輕喚,“向惜。”
“阿川?”她呢噥著醒來,眨眨眼,眸子裡滿是水霧蒸騰。
“在我懷裡嗎?”他的說話聲輕悄得幾不可聞,象是害怕驚擾了睡著的靜美蓮花。
心頭萬道情緒一一掠過,她稍稍抬頭,看著他的側臉,“在。”
遮蔽
這場力量懸殊的對抗,最受折磨的還是她,她哀嘆,沒人跟他爭,沒人跟他搶,他到底在緊張什麼,他想要,她給他,他想做,她跟他做,她只希望,那哀傷那孤獨那寂—寞那悽愴,再也不要出現在他眼底,那不適合他!
就像昨晚,那個男人說,她不適合抽菸。
遮蔽
她動情地用手指纏繞
“我給你,都全部都給你!”她伸手去抓他的胳膊,他沉著又狡猾的躲開了,“不!現在還不到時候,再等一會兒,寶貝”
“為什麼?為什麼不趕緊結束它?你這個混蛋!混蛋!”
內心裡充滿了恐懼,但是在此同時,一種誘人的焦灼和無力正在內心增長,她對他完全沒有辦法,她恨他入骨!
她的焦急和不知所措讓他心情大好,魔鬼的誘騙,“繼續罵你罵人的時候很倔強很美美得讓我差點控制不住!”
她不說話了
她想起昨天在酒吧看到的那一幕,吳佩佩攪纏在那個男人身上的放~浪動作不停的在腦海裡搖晃著,無可否認的是,那個時候的吳佩佩是完全投入完全放開的,很美也很蠱惑人心,雖然讓她這個旁觀者很噁心,現在,他們兩個,沒有旁人在場,她可以做到嗎?
“怎麼,生氣了嗎?”他輕輕牴觸她的額頭,苦惱的問。
“阿川我可以為你改變,可是,你需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她困難的調整著呼吸,她臉上帶著羞澀的紅暈,他愣了一下,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從她身上下來,側躺著傾聽,“哦?說給我聽。”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她直著脖子說,有點幼稚有點忐忑,他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