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玄術一事,不管緣由是何,盛世堯讓我來學並不排斥,實在是平時的自己太弱了,老是要別人來救。希望神石的能量能夠幫到我,讓我有能力來護佑在乎的人。
心裡正在細量著,突然被一股力拽進床內,未及反應,人已翻覆而下,腰間箍上了有力的手臂,整個人都被扣在了他懷中,一掙動,腰上的手臂就收緊,耳旁傳來他的咕噥:“我困了。”我怒不可遏,“你剛還說不是拿我當抱枕?”他涼涼拋回我一句:“我有說過?”
“你。。。。。。”一口氣被噎住了,他是沒說,而是岔開了話題講那正事,然後我就自動認定是自己在多想,結果並非是我多想,他根本就是這動機。
經過剛才一番情緒起伏,已經沒那般暴火了,還剩一點星沫火苗在,悶悶地說:“她復生了,你前世的願望已經達成,當初你抱我能入眠,應該也是因為對她魂氣的識別,現在我體內沒了她魂氣,恐怕再不能幫到你了。”
沉默半刻,頭頂傳來他低沉的嗓音:“小小,你在吃醋。”
小小,你在吃醋。這是一個肯定句,盛世堯的語氣是篤定。
惱怒、難堪、不安、惶恐,一瞬間心中晃過各種情緒,但到了最後,我不得不坦然,這種又酸又苦的滋味,是在對應寧吃味。從應寧真身出現起,我整個就感覺不好了,那時還不知道其實是劉悅附魂在她身,但清楚明白一件事,應寧來找盛世堯了。以至後來進入密境後,心魔頓生,差一點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我想了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這些繁複的情緒轉變以及心魔場景都向他娓娓道來,沒有任何隱瞞。在說到剛遁入心魔,出現的景象是他對我欲行那事,且一口咬在了肩膀上傷處時,明顯感覺到他收在腰間的臂緊了緊。
在陳述這些的時候,我都是垂著眼簾,定在他胸口,等講完後才抬起眼凝向他黑眸,“在感情的世界,我其實是一張白紙,上面所有的圖案與顏色,都是你畫上去的。你與我不同,在你我相識前,你就已經是張成型的畫,只是因為某些原因,畫中圖案並未上色,是灰白的和被遺忘了的。而今遺忘的灰白被記起,那支屬於你的彩色畫筆也出現了,只需隨意勾勒,就能恢復成原色畫卷。如此,你還願意回頭看那張素色白紙嗎?”
原諒我用這般迂迴的方式去徵詢答案,在與應寧的這場感情較量裡,我毫無把握,卻也不想就此認輸。因為我與眼前的這個男人經歷了那麼多生死劫難,要如何甘心就此放手?因為他曾說過,我是在他心裡的人,我想就此賭一把;因為,我是那麼的,愛他。
之前所有的壞脾氣,所有的惱怒,以及所有的不馴,都是因為對他在乎。忐忑地看著他,靜等一個答案,有種下重注豪賭一把的感覺,又像是臨刑前等待判決。
可盛世堯凝我片刻,卻是問了句別的:“你對那件事一直很在意嗎?”哪件事?我眼露困惑。他默了下,直白了說:“就是在魂城暗洞內和醫院倉庫裡,我佔有你這件事。”
瞬間凝固!額頭冒出黑線,目光亂飄了都不知道放哪了。懊惱怎麼我講那麼多,他只抓到這個重點呢。然後他還又問了句:“真的很疼嗎?”我呆愣一秒反應過來,刷的一下,臉紅到耳根。這。。。。。。這麼私密的事,他是一定要現在來討論嗎?沒處躲,只能把頭鑽進他懷中做那鴕鳥,但還是不行,幟熱的溫度隔著衣料,極明顯地穿透過來,臉上越發燙了,且有些口乾舌燥。
就是我粗神經,也是感覺到了氣氛變得曖昧之極,連忙抬起頭來,彆扭地轉移話題:“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盛世堯抬手輕撫了下我耳旁的發,微微嘆氣,眸光煙波清澈,嗓音低沉:“白紙是我親手繪畫的。”
我怔了怔,這是答案嗎?連忙追問:“所以呢?”他閉了眼,大掌改為壓在我腦後,“所以,現在睡覺,我很困。”不是也,他到底是什麼個意思?說清楚啊。腦袋在他懷中鑽出,剛要出聲詢問,卻被他一下堵住了唇,且用力噬咬吮吸,好似恨不得將我吞入般,強烈的氣息漫過周身,當發覺腰間的掌在遊移時,我立即僵住。
等那掌好似侵入到衣層底下時,我再是忍不住掙動起來,可我的掙動瞬間就被扼制了,整個人從手到腳完全被他禁錮住,但遊移的掌也停了下來。他退開吮吻的唇,我已氣喘吁吁快接不上氣來了,只聽他抵在唇邊說:“小小,我已經連著好幾天沒閤眼了,上午又跑了趟山下,你不要再亂動,否則後果自負吧。”
什麼叫我亂動?分明就是他。。。。。。思緒停頓,因為唇又被他輕啄了下,然後說:“你現在注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