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藉助真龍之氣了。在他的意念中,若天祭臺成型,助皇登天,那麼他就是登天的第二人。”
這時一直保持沉默的莊聿冷笑了聲,道:“只可惜最終他魂散於自己的法器,也算是助他早登極樂了。”由於巨蟒已經完全不會動了,簡寧一也壯了膽子走過去,略微好奇地看著腳邊的筒狀物件,“既然是他自己的東西,怎麼還會打散他的魂?”
這個問題出來,我們都怔住了,確實是個很淺白的道理。所有情況都證明這個方士很厲害,道術極深,甚至精通玄學,又怎會被自己的法器打到魂飛魄散?楊文浩在旁假設性地猜測:“會不會是因為他魂俯巨蟒後能力變小了,然後對自己的法器也抵禦不了?”
“不是,”莊聿眯著眼,一臉深沉狀,“堯,看來這個第六人很不簡單哦。”
盛世堯問:“你懷疑是那第六人的東西?”
莊聿點頭,“要不然我想不出還有誰,或許這就是第六人能夠離開的關鍵。”
我聽他們又把話題轉到了第六個人的身上,忍不住打岔,“你們意思是船員中有一個人不但擁有法器,還可能會玄術,然後他憑藉這些離開了此地?那既然他有這能力,為何一開始不這麼做,他完全可以帶著那五個人離開啊。”
“這個道理很簡單,因為他不想帶他們走。”莊聿沉聲答。但盛世堯卻有不同意見:“也未必,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件法器是他無意中所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有什麼用,到了最後關頭,才陰差陽錯地救了他一命。”
莊聿嗤笑出聲,語帶嘲諷地道:“堯,你變了,變得心慈了,這到底是好事呢還是壞事?”
我蹙了眉,考慮要拿什麼話去噴他,卻聽簡寧一突然道:“莊聿,你能不能說話不這麼陰陽怪氣的?”莊聿臉上表情瞬間凝固,僵在那瞪著她,我見狀暗暗悶笑,還是簡寧一有法子,一句話就讓他給閉嘴了。老實說,我也煩透了莊聿這種怪腔調,而且剛才若不是簡寧一衝出來丟了那句話,他明顯就是想要袖手旁觀,冷眼看盛世堯一人與巨蟒對陣。
他與盛世堯之間,看似歇兵停戰,但時不時還要鬥一番,無論是鬥智還是鬥勇。
氣氛一時間變僵,楊文浩假意輕咳了兩聲,試圖打破僵局地對我道:“成曉,你之前說的羊皮冊子呢?看看上面可還有別的線索。”
幾乎是瞬即的,盛世堯那帶著冷茫的視線掃掠過去,楊文浩眼神微縮了下,但還是直直盯著我,不為所動。這情形非但沒緩和氣氛啊,反而加劇了矛盾,雖然剛才盛世堯關鍵時拉了楊文浩一把,但是對他似乎從沒有過好感。
我趕緊指了指丟棄在角落裡的皮囊,之前盛世堯在研究八卦配九宮時,我將地上物件都收了收,還是放回了皮囊內,畢竟是別人的遺物。楊文浩走過去將皮囊撿起,開啟來將東西重新倒在地上,找到了皮冊子又拿了支炭筆就走過來道:“我們來分析下這第六人是誰吧。”
見沒人有異議,他就在冊子上撕下一張紙,然後翻找到我說的船員避難記錄處,是第二天有對人名提及的。楊文浩把人名抄下來,列在了空白紙上,由於冊子是其中一個船員的自白記錄,所以人名只能蒐集到五個,而他自己都是用“我”代稱的,於是楊文浩在記錄完五個人名後,最後一行寫了“記錄者”三字。
之前我看時,只是粗略掃過,現在被他列出來,倒確實清晰不少。第二天的遞進實驗,其實這六名船員做了不止一遍,每一次各人所站的位置都有改變,而最後一個探路者也都不同,當輪到記錄者去探路時,他陳述的尤為詳細,把沿路的觀察都寫了下來,他描述自己一直都是筆直往前,從沒轉彎,可走到後來卻發現了自己的同伴在前方,又繞回到了這裡。
第二天的記錄看了幾遍後,覺得沒有發現了,就去翻開第三天的。我直覺這一天很關鍵,因為他們試圖去破壞這個祭臺,也就是說他們也想到了困境的造成是因為祭臺的原因。這會是那個第六人提出來的嗎?
143。第六人是誰?(2)
但是細讀第三天記錄,始終都不能肯定這個提議是誰提出來的,因為記錄者基本都用的是“我們”,證明他們是齊心協力一起幹一件事,洞壁上的摸索他們只花了一個多小時,最後全副精神集中在天祭臺上。最早他們也沒破壞,只是拿石塊在各處敲擊試探,其中有提到過一個人名多次,叫唐石曾。
有兩次是記錄者在敲擊底下小八卦時,讓唐石在旁幫忙察看祭臺動向,然後唐石曾告訴他石盤持續運轉,後面緊隨一句是“他們幾人在另一邊試也是如此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