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這個唐石曾是與記錄者站在同一邊配合的。從這些記錄來看,似乎記錄者為主導,唐石曾為副。
後面他們用石塊試圖去卡住石盤運轉,可整個祭臺連成一體,主八卦在中間,與外圍石盤隔了一尺左右距離,這一尺的地方是向下凹陷的,但無論是與八卦還是石盤之間,都是貼合無縫的,在沒有工具的情況下,他們根本不可能卡住石盤。所以最終這個計劃是失敗的,而且我想即使有縫隙給他們插入尖石,也無濟於事,那麼大一條巨蟒,由它帶動石盤,估計連石頭都碾得碎。
第三天,他們無疑又作了無用功,之後的兩天士氣大減,情緒不穩開始爭吵,但到第六天時,卻冒了個人出來,他叫諸三。他提出不能坐以待斃,好不容易從沉船死裡逃生,不甘心就此送命在這,但沒有人應他,最後他一人離開去找出路。
看到這,我心中一緊,難不成第六人是這諸三?可是並未寫到他用那什麼法器啊,他怎麼就能找到出路了呢?
楊文浩也是在邊看邊分析,並且還講解出來,與我觀念一致,但很快就聽他叫了起來:“你們看,這個諸三在離開兩天後回來了。”
我低頭去看,果然是這樣,記錄者這麼寫道:很無奈,本以為諸三找到了出路,在我們心中希望燃起時,他頹喪的回來了。至此,我們求生無望。
“如此看來,諸三是第六人的可能是零了。”楊文浩搖頭嘆息。
“未必!”莊聿突然道,“這個諸三很有問題,他離開的那兩天去了哪?極有可能就是他在漩渦洞口處作下了記號,他必然要比留在原地的人多探到了一些東西,也或者正是他此趟出去,找到了那件法器。”
簡寧一也加入了討論:“可不是已經肯定法器不是方士的嗎?怎麼還會在洞裡其它地方找到呢?”我想了下,兀自猜測:“會不會是這個洞裡本來就有法器掩埋,而方士不知道?”
“這是不可能的。”盛世堯淡淡否定,我們都轉眸看向他,面露疑惑。他目光定在莊聿臉上,“你覺得一個修為至高的人,會犯這種錯誤嗎?”莊聿語塞,沉面不作聲。盛世堯淺笑了下又道:“既然此島和這個天然巖洞,被方士選作天祭臺供放,他必然是對整個山洞都仔細探查過了,以他的修為,一個能克自己魂氣的法器豈會發現不了?所以法器必然是那幾人的其中一個帶來的。”
有道理!“那會是諸三嗎?”
盛世堯搖頭,“不可能是諸三。他雖然不甘等死,但卻脫離隊伍一人行動,證明此人心性急躁,而兩天後他求生無門,頹喪而回,這時他已完全失去了鬥志。能夠出去的人,一定是從未放棄過,而且夠理智,這個人其實已經很明顯了。”
哪裡明顯了?我怎麼沒看出來?
莊聿問:“你認為是誰?”盛世堯指了指羊皮冊子,“這本子的主人。”
記錄者!?莊聿挑眉再問:“何以見得?”
“因為從頭至尾,只有他是清醒且理智的,能夠一天一天的記錄情況,他記錄時言辭不激烈,平鋪直敘,可見情緒沒太大起伏,對於現狀或許焦慮,卻也安然接受。這樣的人,才可能是留到最後的人。”
莊聿反駁:“留到最後也未必就是離開的,你說此人理智,可最後的記錄卻很紊亂,甚至都放棄了記錄,顯然諸三回來後,剩下的時間都是在等死了;中間是否還有人離開,我看這個記錄者都糊塗了。”
我知道莊聿要表達什麼,這本冊子最後確實寫得很亂,字跡也模糊,而且還有幾頁是空白的,然後到了最後一頁才寫上“我很遺憾”四個字。
但聽盛世堯道:“不,他沒有糊塗,記錄紊亂是因為飢餓導致意識不清,無法再像之前那般陳列清楚,在這種情況下他仍在堅持寫,而記錄的最後一頁看似他已到彌留之際,留了‘我很遺憾’四字,但小小你還記得我們看到羊皮囊子時是什麼樣子嗎?”
本來我聽得正認真,突然被他點到名,愣了兩秒連忙道:“放在角落裡啊。”
“是散亂的,還是收好的?”
我心覺莫名,但還是老實回答:“是收好的,羊皮囊的口子不還是你解開的嗎?”答完我就明白他意思了,如果記錄者在最後已經無力寫任何字,那何以還能將物件都收好,而且還把羊皮囊放到角落邊?所以他在完成全部記錄後,必然還清醒有意識。那記錄本上都沒有再提及有人離開,也就是說真正離開的時間,是在這記錄之後,這時候很可能其他人都已死。
“我打斷一下,”簡寧一突然出聲,“有一點覺得不合理,就是他們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