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來,接著眼皮一番,失去了意識,可見這一擊的力量非常之大,甚至一般男人都不見得能做到。
盛世堯沉吟了會,搖頭說:“不對,我們走入了誤區。誰說那就一定是女的?”
啊?不是周通說李先生與個女的在那車內行事嗎?周通把車往路旁一停,回過頭描述了他看到的情景。當時天很黑,他走到車旁看到一個長髮披肩女人翻壓在上,兩人的臉貼在一起耳鬢廝磨,也就是說他根本就沒看清女人的長相,尤其是縮在車內狹小的空間裡,根本看不出女人的身材是否纖細。
推論到這裡,就很好判斷了。與李先生一同前來的是個女裝打扮的男人,就是為了防範突發事件,比如被周通查探,而等我們消除戒心後進了旅館,那人與李先生就分開行動,先後也進了旅館,而這時候他定是男裝打扮。所以周通去問前臺,說沒有女顧客再入住,都是成立的,因為此人本就是男的。
突然間,我生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如果說昨晚上李先生在我頭頂吹那竹管,引我上樓,發生了那一系列的事,那時候這個第三人躲在哪?是不是就在旁窺視著?還有,從李先生各方面的表現來看,除了是黃大仙的心腹這點外,其餘都不算出眾,為什麼黃大仙要派這樣的人來?或者說。。。。。。或者說,我驚撥出聲:“啊!那個人可能就是黃大仙!”
如此驚駭的可能性丟擲,其餘人都色變,唯獨盛世堯依舊沉定,我驚疑地問:“你也想到了?”他點點頭,“嗯,在剛才懷疑與姓李的同行者是男人時,我就想到了這個可能。看來姓李的只是做了擋箭牌,當時我就覺得奇怪,綠竹魂音並非那麼容易吹的,以姓李的造詣就算學會,也沒那麼大的能耐可以控制你心神。原來真正的高手一直隱藏在暗處,在你即將被牽魂進門霎那,我為了制住你停留了近有半分鐘,而這半分鐘足夠讓原本真正的吹音之人潛藏起來,留下姓李的在房內,假裝從窗外逃跑來模糊我們的視線。”
聽到這裡,我後背不覺發涼,沁出了冷汗。這意思是當時我和盛世堯在那房裡商討的同時,很可能黃大仙還在附近,而用魂音將我牽引上樓,根本就不如那李先生所言是要把我帶走,而是由黃大仙直接就對我進行什麼邪術。只差一步,我就可能墮入無底深淵。
能躲過盛世堯的敏銳觀察力,足可見黃大仙此人之厲害。到這時,我再不敢將此人只單純定義為神棍了,不說邪術,單就這一連串的布謀,就證明其心機城府屬上乘。
如此一來,我們也無需再沿路找了,肯定是尋不著人的了。我甚至懷疑,很可能黃大仙帶著李先生並沒有離開快餐店,而是在某處隱藏了起來,等我們開車離開,再堂而皇之地帶人走。而且他應該有接應的車,不可能說帶個傷者徒步而行。
周通問既然姓李的只是擋箭牌,那黃大仙為何還要冒險來救人?難道就不怕被我們發現嗎?這原因就簡單了,不外乎幾點:他怕李先生受不住連番審訊,會道出實情,暴露出他行蹤,這是其一;李先生跟他不是一天兩天,定還有用得著的地方,沒必要在這時就棄掉這顆子,這是其二;其三麼則是他有把握能將人帶走,且計劃周密。
幾乎這個人每走一步,都考慮到了我們的心理與第一感官直覺,然後做出反其道的安排。
這下謎團基本都已解開,大夥都靜默下來,被人如此擺了一道,誰能不鬱悶?盛世堯的眼中卻精光熠熠,顯露出興味,後來他說當時的感覺,就是棋逢對手的興奮,勾發了他內底裡潛伏著的心性。
此乃後話了,眼下我們沒有再作停留,行車到傍晚,終於抵達了出發的小城。劉玉坊的門還開著,看店的是劉悅的親戚,見我們回來很是欣喜,寒暄了幾句就把對賬單交給劉悅,告辭離開了。
這一趟出去,走走停停,再回了兩次堀城,又停留了幾日,將近半個多月。遭遇的事情都離奇又古怪,而且驚險。然,回到這裡後,彷彿各自又變回了普通人,六子回了吧繼續做管,周通整天外頭跑,劉悅成了老闆娘,盛世堯也過起了休閒日子,整日喝喝茶、上上、看看書。
唯獨我,成了最無聊的一個人。無所事事,長吁短嘆,閒得都要數院子裡在搬家的螞蟻數量了。盛世堯見狀,淡淡丟了句:“閒得無聊就外面轉轉去,又沒讓你在這陪我。”
我一聽,立即喜逐顏開,向他伸長了手。
他問:“幹嘛?”
“預支工錢啊。”兜裡不揣錢,我跑外面去看風景啊,就是看風景,進景點也還是要門票的。自上回我摸了他錢被沒收後,從此兜裡沒超過二十塊錢,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