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才走回到家門口,居然也不覺得雙腳有酸意。不用說鑰匙肯定是沒有的,只能上前去敲門,等了好一會也沒人來應。隔壁走出來一人,看到是我,就招呼了起來:“呀,是成曉回來啦,你阿姨去畫廊了,沒在家。”
我笑著回:“好嘞,我知道了。謝王嬸啊。”
“這孩子,說什麼謝呢。”王嬸笑罵了句,就提著籃子往菜市場那邊去了。我目送她走遠,往屋前門檻上一坐,沒打算去店鋪找梅姨,因為算算時間差不多也要收鋪子了。
果如我所料,坐沒多久就遠遠看到熟悉的身影向這邊走來,我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微笑著等她看到我。在離了十幾米遠處,梅姨發現了我,然後頓住腳,將我上上下下搜尋了個遍,最後板著臉走過來,聲音裡帶了嗔怒:“還知道要回來?我還以為你連家都不認識了。”
我連忙垂著頭小聲說:“梅姨,我在外地遭竊了,手機錢包和證件全被偷光了,你知道我記不住號碼的,所以才沒跟你聯絡。”
“你。。。。。。算了,進門再跟你算賬。”梅姨氣不過,拿鑰匙開了門先走了進去,我趕緊跟上,並隨手把門給掩上了。然後恭恭敬敬站在那,等著梅姨的數落,早知道這頓責罵是免不了的,所以一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但梅姨進門後就一直怒瞪著我,好半響都沒說一句話,我有些忐忑,梅姨這回的情緒有些不對啊。等她終於開口時,竟似十分無力,“阿曉,你也不小了,我也管不住你,可你能別讓我這麼擔心嗎?整整兩個月,杳無音訊,手機打過去都是關機狀態,你號碼記不住,就不會打個電話查嗎?家裡的號碼查不到,畫廊的電話總能查到的吧。”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當時就沒想過這途徑,是習慣了在外遇到問題靠自己,所以第一時間就沒想過要求助。“梅姨,你別生氣,我這不是回來了嘛,一點事都沒。”右手腕本來是還纏著繃帶的,在火車上就被我給拿了下來,就是怕被梅姨看到。
“是不是還沒吃飯?去給我洗菜去。”終於梅姨鬆了口,我如赦大令,高應了聲就鑽進了廚房。晚飯的菜不多,但都是我喜歡吃的,我吃得尤為香,不光是太久沒吃到這麼可口的飯菜,更主要的是梅姨燒的菜,有家的味道。
雖然我時常漂泊在外,但心底某處其實是對家有依戀的。
晚飯過後我搶著收拾碗筷,梅姨沒堅持,任由我去做。在我端著碗筷進廚房門時,身後傳來她的吩咐:“明天你去那邊,畫廊有事,我就不過去了。”
我頓住腳,回頭道:“知道了。”
收整完回到臥室,發現房裡收拾得很乾淨,明顯梅姨有經常打掃。時間還早,也睡不著,我開啟了電腦,一個極少上的人對著螢幕,總會覺得不知道要幹嘛。最後想了想,登入上了企鵝,立即訊息聲音一連串的傳來,點開一看,都是林妙妙發來的。她每隔兩三天會給我留條言,中間留了她的手機號碼,讓我見簡訊立即回覆。
最近的一條,是發自四天前。只可惜我在那次吧上之後,再沒碰過電腦,也就錯失了與她聯絡的機會。我給她簡單回覆了一條,告訴她我已到家,不用再擔心。
等了會,見沒回音,應該是人不線上,也就沒去管了。開啟頁,隨手點著進了個門戶站看新聞,我的視線被一條極醒目的標題給吸引住了:破獲地產大亨杜慶祥離奇死亡懸案!
連忙點開進去察看,一字一句讀過去,沒放過任何一個字眼,直到看完都沒法回神。報道里指稱三天前將此案破獲,將畏罪潛逃的杜太太與某黃姓風水師一同抓獲。三天前,就是我們脫出困境後的第二天,幾乎立即肯定了這是盛世堯安排的。
他沒有誑言,是真的把黃大仙給抓了,只是局設在千里之外。至於那是個什麼樣的局,又是如何將黃大仙與杜太太一舉抓獲的,就不得而知了。也就是說,在為我設局前,他其實已將黃大仙那支勢力擺平,根本就不存在外敵的威脅了,隨後才專心對付我,引我入甕。
往後靠在椅背上,仰起頭回思這兩個月來的點點滴滴。如果在當初,我拒絕黃大仙的提議,是否現在我還是他們的一份子,過著懶散又刺激的日子?
簡訊聲拉回我思緒,直起身一看,發現是林妙妙來回復了,一連串憤怒的表情之後是連珠炮亂轟,我很是無語地坐在螢幕後,等她氣順過來。許是罵了一通後,發現我毫無回應,那邊打了個:“還在嗎?”
我趕緊打上:“在。”
林妙妙回過來冒汗的表情,隨後直接拉我進語音室,我點了同意後,四處找著麥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