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蓋自動移到一半時,它停住了,我屏住呼吸,眼睛不敢眨一下。
當一道身影從棺內坐起時,我驚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詐。。。。。。詐屍!不對,棺材裡怎麼有屍體?是他們把誰的屍體放進去了?動。。。。。。動了!又動了!我目光四處搜掠,想找什麼工具防身,最後想到身上的影月,摸向腰間,正要抽出時,那具“屍體”轉過身來,我驚魂未定又被震赫住,整個人直接傻了。
“老趙?”我剛要驚撥出聲,意識到什麼立即把聲音壓在嗓間。絕難以相信,他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我眼前。即使已經推斷出老趙是盛世堯,但在沒面對面之前,始終只是猜測,不能完全肯定。
但看那黑沉臉後寡淡的眼神,就知道不會有錯了,就是他!
102。他是我
我窮盡腦子只能想到這麼個問題:“你怎麼會在那裡面?”
他沒有回我話,而是一個翻越從棺內出了來,轉而快步閃身到艙門前,透過艙口朝外看。頓時我也意識到事態的嚴峻,連忙從地上爬起身,從側向艙口往外看,能見到有一個身穿白衣大褂的男人身背,隔了六七米的距離,大致就是站在3號艙門外。慶幸剛才自己敏覺沒有吃驚到發出聲音,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悄悄往盛世堯位置移動,實在是當空間裡有他存在時,沒法不靠近他。剛移步到他身旁時,就被他長手一拉,人翻轉了個身,背貼在艙門旁的艙板上,而他欺身而近掩在我身側。我側頭從艙口目測了下,這個角度,外面是看不到他的。
沒待我再分析,就覺他從旁抱住了我,濃烈的屬於他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是了,就是這熟悉的氣息,才能讓我安心。之前莊聿哪怕頂了一張與他一模一樣的臉,他靠近時,我依然從身到心的排斥。
只覺他的唇抵在耳畔,輕細的語聲鑽入耳膜:“小小,你側頭留意窗外,若有人來立即告訴我。”我立即聽令從艙口斜視,盯著那方,不敢有任何鞋帶。一聲輕嘆在耳邊,“你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的呢?”
知道他是在指我接二連三遇險,現在又被困於三層船艙內,不無委屈地小聲道:“我不是擔心你嘛。”輕哼聲傳來:“跟我這麼久了,還不知道我能力?我是這麼容易被抓的嗎?”
我被堵得啞口無言,雖然說他虛弱的樣子曾在我眼前呈現,可是還真的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將他抓住的,他總能洞察先機,先算到對方佈局。可這次。。。。。。誰能想到會出現一個莊聿呢?疑問太多了,我還是挑了之前那個先問:“你怎麼會在那棺中呢?”
“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莊聿想抓我,我就藏到他眼皮子底下來。在黑白雙蟒失蹤後,那兩具棺木除了兩幅骨架外,等同於廢,誰能想到我會躲在這裡呢?
“可是剛才若是楊文浩進來先推開你躺的那具棺材,豈不是就要被發現了?”想想都覺得後怕,實在是太危險了。卻聽他道:“不管楊文浩開的哪具棺,他都發現不了我的。”
我怔住,“為什麼?”
“你去看看骨架下面的棺板就明白了。”
這時艙外那原本站著的人也已經離開了,似乎沒人來管我在幹嘛。好奇心促使我走向了剛才他出來的那具棺材前,還是第一感官入目的是那慘白有些猙獰的骨架,忽略心中的懼意,仔細去看,仍不覺有異樣。
“伸手摸一下中間部位。”他在身後提示。
我開始後悔了,幹嘛要好奇心呢,直接問他不就可以了嘛,讓我對著一具白骨已經很為難了,還讓我伸手去摸。。。。。。可事已至此,我只能硬著頭皮探手下去,當手指觸及底部棺板時,立即感覺到異樣了,鬆動的!很快我明白了他意思,他在棺材底部開了洞。
目光移轉到外部,兩具棺材是擱在艙內地上的,倒吸涼氣,他本身並不在棺內,而是在底艙?他是從二層艙內爬上來的?
果聽他說:“你沒留意到嗎?這間船艙的底艙正是你之前住的那間,現在空置下來了。”
我回走到他身旁,很不可思議地問:“你就不怕有人會去底艙嗎?這也太冒險了。”
“你以為我願意?誰讓你們成家祖先不能離開自己骸骨的呢?那晚被我查到這裡時,就想將它們轉移,可是隻要離開骨骸遠了,它們就明顯精力不足,只能再把它們送回來”
我吃驚地問:“你是說它們還在此處?在哪裡?”
“就在我們所踩的艙板夾層中間,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會把上下兩層打出通道來。在你們進來前,我本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