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拿著信就直奔樓上302而去。
一隻手重重拍了我的肩膀,帶來一陣清淡的古龍水香。猿芳早早將房門開啟,坐在視窗,穿著背心短褲,二郎腿晃悠晃悠的,幅度大得就像中國的股市。
見我大聲喘著氣,連房門都沒關,猿芳站起身笑嘻嘻地迎了過來:“喲,白華僑!”
“長居!現在是法國人了!”
猿芳笑眯眯的,將我的長居邀請信在手裡看了又看:“哥們兒,看你這興奮勁兒,不是又要繼續打工吧?”
“哪像你!不打工我沒飯吃。”
猿芳笑了笑:“還沒問你,期中考成績如何?”
“我是B。”
猿芳點點頭:“看著就像。”
“你呢?”
“肯定是A了。此間少年當奮起啊。你的考試從來沒拿過A,若是再拿不到A,怎麼進專業?”
我點點頭:“我是給自己進步的空間。”
“你一個B進步啥?進步成大B?”猿芳錘錘我:“瞧人家徐建,一天到晚玩,考試時候還作弊,不照樣也得B。”
“牛,又作弊又做B的。”
“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猿芳用肘子狠狠敲了敲我,掏出手機,比劃著徐建在朋友圈裡到處發的旅遊照片。照片上,那個帶著刀疤的大光頭,叼著香菸,露著發黃的牙齒,眼睛眯成一條縫,左手一隻雞,右手還是一隻雞。
然而,正當我饒有興致欣賞照片時,窗戶下邊的停車場,卻開進一輛深黑色的轎車。
這顯然不是Les ulis這窮逼之地的車——加長的車身,輪胎飽滿,噴著細緻的黑珍珠漆,外形有稜有角,顯得異常霸氣。
然而未等我細看,車上卻下來三個人。他們瞄了瞄周圍,小聲耳語一番,徑直往公寓後門走去。
這麼陰冷的天,其中兩個卻穿著短袖,將粗大健碩的手臂裸露在外。他們耳朵戴著耳墜,腰間別著警棍,腳上還穿著高邦戰鬥靴,他們的手背上,也紋著那個怪異的太陽形狀的紋身。
我和猿芳對視一眼,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一齊往走廊看了看。
乾澀的風穿過走廊,帶進窗外梧桐樹的影子,一片呼嘯聲中拉長了那幾個人身影,斜斜撲在前方。
“來者不善。這幫傢伙,專業的。”猿芳動了動我:“那個那個穿西裝的,看到沒?好像在Survilliers見過。”
“嗯?”我眯起了眼。
他不就是在賭場二樓,那陰冷的小房間裡的男人麼?不就是數錢數得比銀行職員還快的男人麼?
我心中一緊,可轉念一想,自己不是在巴黎麼?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