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忽然蹲下身子,一把扣住她的手:“你想救他?這種窮鄉僻壤的,能受了傷躲在這裡的,只怕不是什麼好人!”
馮橋橋抬頭,看了她一眼。
馮巧巧又道:“你不要同情心氾濫,我們只不過是普通的採茶女,不要因為不必要的事情染上麻煩。”
馮橋橋微微一笑,道:“你別把我看的太高尚了,我可沒有多餘的同情心到處施捨。”
“那你現在又”
“這人能遇到我們,定然是命不該絕了,你們不是最講究神佛緣分嗎?這可能就是一種緣分吧,我今兒個救人,期待以後我落難也有人來救我,不過,你說的對,我們只不過是普通人,所以,留兩粒藥給他,我們還是走我們的,當沒遇到過。”
馮巧巧沉吟,覺得她說的也對,“那你快點吧,難保不會有人看到。”
馮橋橋點頭,也沒掀開男人的面巾,直接掰開他的下頜,丟了一粒藥進去,然後又將裝藥的布袋塞進他的手中。
“好了,我們趕緊回家吧。”
“嗯。”
*
三人這一路走的不慢,回家之時,竟然剛過正午,三人進門之時,白氏正送了許秋白出門。
白氏驚喜的上前道:“今兒個你們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事兒都辦完了就回來了,許大夫來幫爹針灸嗎?”
許秋白揹著藥箱微微一笑,“兩位馮姑娘日安。”
馮巧巧彆扭的扯了扯嘴角,“許大夫日安,”話落,緊提起車上的東西進了廚房。
“許叔叔好!”馮亮亮脆生生的道。
許秋白拍了拍他的頭,“你也好!”馮亮亮下巴一抬,抱著懷中的紙筆進了屋子。
馮橋橋道:“我爹的傷勢怎麼樣了?”
“每日針灸,還有師兄開的藥配合的話,半月可下床,能動之後還是要小心才好,要不留下病根。”
白氏笑笑,“這些年麻煩許大夫了,還專門要許大夫每天中午來專門針灸,不知道這些年欠下來的診費一共多少,我要橋兒拿給您。”
許秋白有禮道:“夫人說笑了,針灸不過是舉手之勞,師兄交代過的事情,我一般都是言聽計從,所以,診費這樣的話還是不要說了,如果夫人執意要給的話,拿給師兄就是。”
“這樣啊要不,許大夫還沒吃飯吧?你看我一個人在家也還沒做飯,正好女兒們回來了,就在家中吃頓便飯怎麼樣?”
許秋白莫測高深的看了一眼馮橋橋,挑眉道:“這樣也好,我現在要是回去,也是自己張羅吃食。”
白氏大喜,“橋兒,快去做飯。”許秋白這麼多年來幫了她家的忙不是一次兩次,免費診病送藥更是家常便飯,現在他不要錢,白氏心裡也過意不去呢。
馮橋橋翻了翻眼皮,道:“知道了。”
這個許秋白,肯定是惦記著昨日羅烈的那頓飯呢。
白氏引著許秋白坐下,一邊討論馮海的傷勢,一邊說著近幾年的趣事,許秋白也不會反感,倒是與白氏談的十分投機。
廚房內,馮巧巧洗著菜。
“你打算做什麼飯?”馮橋橋走了進來,歪著頭看她。
馮巧巧道:“紅燒肉。”
中午回來的時候買了些肉,肉食對於他們家現在情況來說,自然是好的,兩千兩銀子可是夠他們吃十年了。
馮橋橋點頭:“紅燒肉加點青筍和土豆吧,做的淡一點,爹傷了腰,我們不是買了豬蹄嗎?等會幫爹燉豬蹄吧。”
“行。”馮巧巧利落的起身取出豬蹄。
馮橋橋站在門口看著,一邊看一邊道:“許大夫也在家裡吃飯。”
馮巧巧動作一停,“嗯,我知道了。”
馮橋橋撇了撇嘴,從懷中掏出那支小巧的簪子,走到馮巧巧身邊,不由分說的插在了她的髮間,左右看了看,道:“這簪子挺漂亮的。”
雖然只是一文錢的東西,做工也十分粗糙,但凌寒一支梅的感覺,很符合馮巧巧的性子,內斂堅韌。
馮巧巧一怔,“自己帶著照鏡子不就是了,跑來消遣我。”說著,就要從頭上將簪子拿下來,馮橋橋道:“別,我才不喜歡戴這些,麻煩死了,這個是送你的。”
馮巧巧又是一怔,馮橋橋悠悠道:“這簪子很配你,你戴著吧,可別嫌棄是一文錢的。”
“你幹嘛送我簪子!?”馮巧巧詫異。
馮橋橋翻了個白眼,“你是真傻還是假呆?一身素淡雖然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