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瑤華俏皮道:“馮姑娘不請我們去坐嗎?”
馮橋橋看了一眼站在門邊的妹妹,和站在屋內不知如何是好的母親,道:“還是不了吧,既然是來看我,如今你們也看到了,我能說能走,沒什麼事兒,況且,家中簡陋,估計不是各位能適應的地方,如果各位是為了茶山風景,只怕要另換別的地方了。”
阮瑤華一愣,道:“這樣啊,那我就不打擾馮姑娘了。”說著,轉頭對西京道:“哥,你不是說他也在茶山嗎?住哪呀,我去看看。”
這是在問羅烈?馮橋橋猛然想起西京曾經說過,那傢伙是他的大舅子,莫非這個姑娘,就是羅烈的妻子?
她微微斂了心思,只是原來那份欣賞,也淡去了些。
西京好笑的搖頭:“我雖然去過一次,但是現在還想跟馮姑娘好好敘敘舊呢,不想動彈,不過,馮姑娘的妹妹應該是知道的,讓她帶你去吧?”
阮瑤華的視線轉移到一直沉默的少女身上,道:“馮姑娘,你能帶我去藥廬嗎?”
原來找的是許秋白。
馮巧巧怔了一下,慢慢的看了西京一眼,道:“阮小姐,這邊請。”
說著,便在前引路,阮瑤華同在場眾人又打了個招呼,轉身離開了。
秦雲雅見阮瑤華離開,衝西京和江歲寧一禮之後,也連忙跟了上去,卻沒再看馮橋橋一眼。
幾人走後,江歲寧上前,也不在意腳下泥濘,“馮姑娘,請伸手。”
這動作,完全是一副醫者對病人的態度,馮橋橋挑眉,剛抬起手,正要伸出去,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叫罵。
“馮橋橋!可算讓我逮著機會了!”
馮橋橋眼皮一跳,便看到馮英英大步走了進來,神色氣憤,面露兇光,似乎氣的不輕。
“你又想怎麼樣?”馮橋橋皺眉道。
馮英英卻不理她,“聽說縣令大人也在這,是嗎?”馮英英穿著一襲灰白男裝,看來這幾日恢復的很好。
西京輕咳一聲,道:“我就是。”
馮英英看過去,上下打量好幾眼,咚的一聲跪了下去,“我請縣太爺幫我主持公道!”
“哦?”西京意味深長的挑眉,尾音託的很長,“姑娘有何冤情,儘管道來,本官自會為你主持公道。”官腔打的一本正經,也不嫌風大閃了舌頭。
馮英英一聽,咚咚咚連叩了三個響頭,索萬想要阻止,都來不及,只得看那姑娘額頭紅腫流血。
馮英英道:“馮橋橋放蛇咬我,本來已經被關進了牢裡,不知道她又耍了什麼手段,矇騙了縣太爺,居然跑了出來,我本來前幾天就想來找她,但她一天都不在家裡,四叔叔身體不好,我不想打擾四叔和四嬸,就一直沉默的,本想等我娘身子好些就去縣裡報官,但今天,大人正好來了這裡,我便也過來這裡,非說不可!”
茶山人多嘴雜,兩輛精緻馬車招搖過市,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這樣啊”西京瞥了馮橋橋一眼。
馮橋橋眉頭緊皺,“馮英英,你不要無理取鬧,我早就說過,我不是故意的,當時也已經解釋你並沒事,也給你吃了解藥,況且,如果不是你先對我妹妹出言侮辱,也不會刺激的她和你動起手來,我也不會走到前面去,你更不會受傷。”
“放屁!”馮英英跪在地面上,橫眉怒目,“你胡說!馮巧巧根本就是故意和我打架,這些年她先動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什麼叫無理取鬧?我娘連夜跑到縣城去,又在縣衙外面等了一晚上,病到現在都沒好,你居然還過的這麼瀟灑方便,況且,我的病是羅大哥治好的,關你什麼事兒?不管是為了我娘還是為了羅大哥,我都不會放過你!”
西京再次輕咳一聲,“原來,你不是為自個兒冤,你是為了你娘和羅大哥冤啊”
馮英英轉過臉來,咚咚咚又是三個響頭:“青天大老爺,我馮英英沒什麼本事,可我娘病成那個樣子,都是被馮橋橋害的,請老爺為我主持公道。”
馮橋橋從未見過如此強詞奪理,又腦門缺根筋的人,馮英英的事情原是她的不對,蛇咬了人,她有責任,但三嬸回來之後到處亂說,搞的人心惶惶,茶山那麼多流言,也弄的父母心神悲哀,以前她還可以笑笑當沒這回事,可是如今,她又怎麼能漠視馮英英的胡攪蠻纏?
不等西京回答,馮橋橋上前道:“你要他給你主持什麼公道?”
“你放蛇咬人——”
“誰看見我放蛇咬人了?你被蛇咬了憑什麼是我放蛇咬人?不是你要對我動手我